應了過來。
扯著嗓子嚎了一聲:“**嗎,給我上啊!”
但這時候齊遠山已經甩開了手裡的玻璃渣,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原本以為會像電視裡那樣,把空瓶在桌上一磕,手裡就剩一截瓶嘴兒,還能當把刀用——至少在武器上有優勢吧?
沒想到竟然碎在手裡了,還把手掌拉出了幾道口子。不清楚是電視裡騙人,還是自己技術不到家。不過這也無所謂……
反正現在就是想揍人而已。
李真不在你們就狂了嗎?沒了他地球照樣轉啊!
憑藉著在鄉下練就的力氣,齊遠山一把抓住於永強的脖子,把他拖出了好幾步遠。然後趁他暈頭轉向沒站穩的功夫,在他膝蓋上狠狠一踹,對方就倒了地。接下來他騎在他身上,腦袋被熱血、酒精、憤懣充斥,抬起拳頭對著那張大呼小叫的嘴一頓猛砸——
直砸得他鮮血直流、口鼻滲血、直翻白眼兒,還在哼哼唧唧地叫——
“又他嗎打我——又他嗎打我!”
又是一拳搗在他門牙上,咔嚓一聲響。
痛快啊!幾天積攢下來的怒火似乎找到了發洩處,胸口那團滾燙的熱氣也終於吐了出來。他大喊了一聲:“再敢過來找麻煩,我打死你——”
然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塊磚頭結結實實地拍在了他的後腦上。
齊遠山在半空中停住拳頭,愣愣地轉過身,用一雙充血的眼睛瞪著偷襲者。接著咬牙站了起來,帶著滿手鮮血向那人走過去。
可還沒走出三步,另一人退後幾步、助跑,在空中發出一聲怪叫,一腳蹬在了他的腰間。
於是齊遠山就噗通一聲倒了地。
於永強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腦袋轉了幾個圈才找到方向,猛地跳到齊遠山的背上,藉著酒勁兒邊跳邊狠狠地踹他的後腦,癲狂地大吼:“打我打我打我——又他嗎打我?我就那麼好欺負嗎?我他嗎是來欺負人的——!”
於是齊遠山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墊子一樣,在寒冷而空曠的街道上發出“通通”的聲音——
直到圍著他踢打的三個人,身體當中的酒精隨著汗液慢慢蒸發掉、並且聽到街對面的高樓上傳來隱約的人聲——
“……我已經報警了!別打了!”
他們這才意識到,地上的那個人已經很久沒動了。
於永強愣了愣。隨後一把將棉衣後面的帽子罩在頭上,氣急敗壞地低吼:“操,快走!”
三個人紛亂的腳步聲迅速消失在夜色裡,只留下劉記燒烤店裡的燈空洞洞地亮著——映出齊遠山身下慢慢流出的一灘血。
而警車與救護車的聲音在二十分鐘以後才劃破夜幕。
其實應決然第二天就來到這裡了。李真託他自己的老朋友,而他一向是個有心人。於是換上便裝,找了閒暇時間來到這家燒烤店。
但店門卻是關著的。左右閒來無事,他就坐在街對面的茶室裡等。但一上午過去了,他只到一箇中年女人匆匆走到店面前開啟了捲簾門,在店裡忙了一陣子,又出來要鎖門了。
於是他在桌子上放了錢,快步穿越街道、來到那個女人身後。
剛剛叫了一聲“大姐”,那女人便受了驚似的猛然轉頭,一臉戒懼地著他:“幹什麼?”
應決然有些發愣——自己起來總不會像個要入室搶劫的吧?但他還是笑了笑:“齊遠山在這裡工作嗎?”
那女人帶著狐疑的目光了他,而後在他的耳邊停住了。因為長期佩戴軍帽的緣故,那裡有明顯的壓痕。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強忍著怒火深呼吸幾次,才冷冰冰地說道:“不在。這裡沒這個人!”
隨後轉身鎖了門,快步走遠了。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