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望了望窗外,說道:“天黑了?我睡了很久了?現在幾點啦?”
“六點多啦,來吧,吃點粥吧。”
“嗯。”雨晴一邊回答,一邊坐起身子。
“不用起來啦,”我說,“我餵你。”
“我已經沒今天早上那麼難受啦,我自己吃就行啦。”
“沒關係,你是病人,我照顧你是應該的。等我病了,你也要餵我哦。”
“好。”雨晴笑了笑。
“很燙,小心。”我拿著盛著粥的湯匙,輕輕吹了口氣,然後把湯匙送到雨晴嘴邊。雨晴張開小嘴,把粥吃了,然後舔了舔嘴唇,很可愛的樣子。
“怎樣?比今天早上的液體好吃得多吧?”
“滿足面的粥……”
“對!”
“嗯,”雨晴點了點頭,“味道是挺好的,但我還是喜歡吃今天早上的粥。”
“為什麼?”我明知故問。
本來以為雨晴會說“因為是你煮的呀”,沒想到雨晴的答案卻十分簡單但很有深意:“因為感覺。”
什麼意思嘛?
但為了不讓她以為我是連這麼簡單的話也聽不明白的笨蛋,我沒有再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吃過粥,我又讓雨晴吃了一次藥。我突然覺得,全心全意地照顧一個病人,有時也是一種快樂。
當然前提是這病人是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接著,我自己也吃了兩碗粥。雨晴問:“你只吃粥,不餓嗎?”
自己病了,還擔心我?這傻瓜。我笑了笑,望著雨晴,沒有回答。
實在想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善良的女孩。
接下來,我坐在床邊,繼續陪雨晴聊天。我們說起自己童年時的一些趣事。很奇怪,雨晴沒有提到她童年時有人恥笑她臉上的胎記的事,難道她的胎記不是一出生就有的,而是後來才生出來的?難道是因為生了一場怪病?難怪我下午問她臉上的胎記是否一出生就有時,她不願意回答。
是什麼怪病呢?
然後,我們又聊到了我們認識時的情景,聊到十天前在地下停車場的遭遇。說著說著,我突然發現,原來我跟雨晴認識的日子並不長。然而時間雖然不長,但我對她卻好像已經十分熟悉,似乎她是我的一個認識多年的、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一樣。
雨晴說,她的朋友們都是女孩子,她沒有特別要好的男性朋友,所有男孩見到她的臉,都十分抗拒,根本不願意跟她交朋友。我說,我不會這樣。雨晴甜甜地一笑,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是一個很與眾不同的男生。
“其實你長得很漂亮,如果……唔,如果你的臉不是這樣,一定有很多男孩喜歡你、追求你。”我這樣說,算不算是在暗示她去做整容手術,把臉上的胎記去掉。
“因為我的容貌而喜歡我,這樣的男孩有什麼值得稀罕?”雨晴把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理解錯了。
不過她說得也有道理。如果雨晴臉上的胎記消失了,喜歡她的男人一定不計其數,可是這些男人,值得稀罕嗎?
咦,難道雨晴也有想過透過手術把臉上的胎記去掉?她一直沒有做這個手術的原因是,留著自己臉上的缺陷,去找一個真正喜歡她的男人?找一個儘管她不漂亮仍然會真心對她的男人?
這個人會是我嗎?
“不敗……”雨晴輕輕叫了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索。
“嗯?”我轉過頭去望了雨晴一眼,只見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你說,如果能躺在床上看星星,那該多好。”雨晴望著天花板說。
“躺在床上看星星?”
“對呀,如果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