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她當老大,什麼時候該邱正義當老大,她心裡那桿秤,準準的。
吉燕玲前腳一走,邱銘俊把水晶往地下丟去,貓兒身姿輕健,飛似的劃了一道弧,根本沒摔著,“喵”一聲跑開,又是一跳,跳上軟椅,臥著。
邱銘俊上前兩步,站在邱正義身後,“爸,你的意思是有人拿闖闖來威脅楚伯伯,讓他這麼做?”
“你以為呢?上次沈家跟楚家鬥得那麼厲害,沈宗業背後那股子勢力也厲害,現在也沒拔徹底。
可是你見老楚像這次一樣自我放棄了嗎?
那時候他不怕牽連邱家嗎?
峻北照樣想拉你做生意 ;,他們從來就沒放棄過翻盤,而且也確信自己有能力翻盤。
老楚是什麼人?”邱正義雙後往後腰置著,仰了仰身板,吐了口氣。
他睨著自己兒子,“他跟你爸一樣,什麼風浪沒見過?能在京都這麼多年沉浮中走過來,那絕不是叫一個小混混給嚇著的。”
“對方想撕票?”
“必然!”
邱銘俊似乎對這種感情還理解得不是很透,如果楚峻北這麼做,他理解,畢竟楚峻北那個人不濫情,對靳南心的家人好到沒話說。
可是楚建勳?
誠如父親所講,楚建勳那是和父親一樣的人。
像這些個老狐狸,估計為了家族利益,賣兒賣女的事兒都幹得出來的,一個前兒媳婦的弟弟,真能撼動他們心裡的仁慈?
邱銘俊表示不信。
“爸,闖闖不知道,咱們可是知道的,闖闖不過是靳南心的弟弟。你覺得楚伯伯?”
“你懂什麼!那一場假死,老楚要找我一起來做,說明靳南心在楚家份量不輕!”邱正義覺得這裡面關係複雜,這時候哪能想這些?
邱銘俊癟癟嘴,這個當爹的也是很不夠意思的。
當初還瞞著他,如今看到什麼李沁兒來了,包不住了,呵呵噠,就招了。
“份量不輕就拿楚家賠葬?”邱銘俊特別好奇。
“要是你兒子被綁了!有人這樣威脅我,我也沒轍!我也只能同意對方提的任何要求 ;!”
“啊呸呸呸!你快給我吐了!什麼當爹的啊!我這老婆還沒呢,你就咒我兒子被綁了!有你這麼當爺爺的嗎?”
“!!!”楚建勳瞪了邱銘俊一眼!!“就你現在時間多,屁想法多!”
邱銘俊聳聳肩,歸了正題,“這事情一出來,傳到孟先生那裡,孟先生怕是要動怒吧?這條線上的人,誰不知道楚伯伯是孟先生的人啊?對吧?”
邱正義擔心的也有這個,“孟先生必然要發火的!這幾年本來就動…蕩,敵對的人都沒鏟乾淨,自己窩裡的出了別人可以抓的把柄,孟先生不氣炸就奇了怪了!”
邱銘俊捏著自己的下頜,單手圈抱著腰,低頭慢悠悠的在房間裡走。
他一邊走,一邊問,並不看向他的父親,“孟先生知道了,會再踩一腳嗎?以他的性子?玩政治的人挺無情的,這個我瞭解。”
邱正義看著自己的兒子難有認真的態度,“你的意思是孟先生會提前把老楚踢出他的隊伍,劃清界限?”
“我說的只是這一個可能。這個太難說了。
其實你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楚伯伯退是退了,他勢力在,他仍然是孟先生的人,他的門生幾乎都還是把他當成這條道上的人在對待。
畢竟他跟孟先生的關係很好,又經常見面,比在這條道上混的門生見面機會還多。
誰都會巴著楚伯伯,對吧?”邱銘俊一偏頭,睨了父親一眼。
邱正義哪會不知道,點頭應道,“當然。”
“所以,孟先生會不會為斷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