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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不再有任何的回應。
靳斯翰偏頭過來稍稍靠近我,目光卻落我面前一盤蛤蜊上。
他拿著筷子指了指張著口露出肥美肉質的海鮮,“海鮮吃的嗎?會不會過敏?”
“我不過敏的。”
是不是在靳斯翰的心裡,我們京都這種不靠海的地方連海鮮都吃不慣?
我以前是不太愛吃,可去了g城那麼多年,海鮮早已習慣了。
他此時夾了一個蛤蜊,挑了肉,處理好了又蘸了點調料放在我面前的碗裡。
我剛要驚詫,他已經拿著溼毛巾擦了手,握起自己的筷子,看著楚峻北說話。
“峻北,你每年都說要跟沁兒騎行一次回南方,今年又泡湯了?”
靳斯翰夾了菜,送進嘴裡。
楚峻北坐在靳斯翰的對面,笑得很自然,“不急嘛,今年如果沒懷上,我們也就不打算再弄老二的事了,到時候就騎一次。”
“要不然讓許醫生在南方幫你們聯絡一家醫院看看?”
楚峻北立時擺手,“不用不用,京都這些醫院的醫生都是頂級的,還有給孟先生看病的人,總是信得過的。
孩子這種東西,是機緣,我們都不強求。”
楚峻北這樣說著,雖然在笑,我在他眼裡卻沒有看到明顯的笑意。
當時我以為他是在惱不能懷上老二的事。
後來才知道,一家人都串著醫生瞞著沁兒。
醫生次次說他們兩個身體沒有問題,儘量放鬆。
實則沁兒根本不能再孕。
沁兒想再生一個孩子,楚峻北就找了京都裡有名的婦科醫生做戲。
換醫院檢查 ;也一定提前打點好。
一家子,只有沁兒一個人矇在鼓裡。
不能去騎行,不過是做戲做得真點,弄得像是真的在備孕一樣。
我當時吃著碗裡的蛤蜊,覺得今天這蛤蜊的味道真是好。
肥美不說,帶著甜勁。
靳斯翰又問我要不要吃生的生蠔。
她問我,我都點頭。
雖然我的話不多,偶爾跟桌上的人應幾句,但是靳斯翰對我從未有過的照顧讓我對自己的心說了特別多的話。
就是些高興的話。
他做得自然而然,沒有一丁點刻意的痕跡。
給我佈菜的時候,他一直在和楚家的人聊天。
如此一來,化解了我的尷尬。
我正吃著飯,手機響了,我向著楚建勳和劉湘抱歉的彎翹了嘴角。
拿著手機出去接了。
“魏學?”
“你什麼時候忙好?”
“有事呢。”
“你不是醫生嗎?醫生還管公事的啊?”
“我是私醫,自然要隨身跟著的啊。”
“皇帝也沒有說逛個御花園還帶著太醫的吧?帶的都是太監。”魏學說話冒著酸味,我似乎聞到了。
“好了,晚上結束得早,再一起吃飯吧。”
“哼,行,我等你啊。”
“嗯。”
我掛了電話,再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沁兒問我,“誰打電話給你啊?男朋友查崗嗎?”
哎,這些人。
明知道我沒有男朋友,總往我頭上扣這樣的帽子。
“不是,是同學。”
“同學啊?同學好啊!都是學醫的呢,我哥說無趣,可別信他,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是最好的事兒。”
沁兒現在京都話比我還說得好,一點也聽不出來南方口音。
倒是我,有時候講話舌頭都有些捋不順了,帶著零星的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