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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之後便不再有任何的回應。

靳斯翰偏頭過來稍稍靠近我,目光卻落我面前一盤蛤蜊上。

他拿著筷子指了指張著口露出肥美肉質的海鮮,“海鮮吃的嗎?會不會過敏?”

“我不過敏的。”

是不是在靳斯翰的心裡,我們京都這種不靠海的地方連海鮮都吃不慣?

我以前是不太愛吃,可去了g城那麼多年,海鮮早已習慣了。

他此時夾了一個蛤蜊,挑了肉,處理好了又蘸了點調料放在我面前的碗裡。

我剛要驚詫,他已經拿著溼毛巾擦了手,握起自己的筷子,看著楚峻北說話。

“峻北,你每年都說要跟沁兒騎行一次回南方,今年又泡湯了?”

靳斯翰夾了菜,送進嘴裡。

楚峻北坐在靳斯翰的對面,笑得很自然,“不急嘛,今年如果沒懷上,我們也就不打算再弄老二的事了,到時候就騎一次。”

“要不然讓許醫生在南方幫你們聯絡一家醫院看看?”

楚峻北立時擺手,“不用不用,京都這些醫院的醫生都是頂級的,還有給孟先生看病的人,總是信得過的。

孩子這種東西,是機緣,我們都不強求。”

楚峻北這樣說著,雖然在笑,我在他眼裡卻沒有看到明顯的笑意。

當時我以為他是在惱不能懷上老二的事。

後來才知道,一家人都串著醫生瞞著沁兒。

醫生次次說他們兩個身體沒有問題,儘量放鬆。

實則沁兒根本不能再孕。

沁兒想再生一個孩子,楚峻北就找了京都裡有名的婦科醫生做戲。

換醫院檢查 也一定提前打點好。

一家子,只有沁兒一個人矇在鼓裡。

不能去騎行,不過是做戲做得真點,弄得像是真的在備孕一樣。

我當時吃著碗裡的蛤蜊,覺得今天這蛤蜊的味道真是好。

肥美不說,帶著甜勁。

靳斯翰又問我要不要吃生的生蠔。

她問我,我都點頭。

雖然我的話不多,偶爾跟桌上的人應幾句,但是靳斯翰對我從未有過的照顧讓我對自己的心說了特別多的話。

就是些高興的話。

他做得自然而然,沒有一丁點刻意的痕跡。

給我佈菜的時候,他一直在和楚家的人聊天。

如此一來,化解了我的尷尬。

我正吃著飯,手機響了,我向著楚建勳和劉湘抱歉的彎翹了嘴角。

拿著手機出去接了。

“魏學?”

“你什麼時候忙好?”

“有事呢。”

“你不是醫生嗎?醫生還管公事的啊?”

“我是私醫,自然要隨身跟著的啊。”

“皇帝也沒有說逛個御花園還帶著太醫的吧?帶的都是太監。”魏學說話冒著酸味,我似乎聞到了。

“好了,晚上結束得早,再一起吃飯吧。”

“哼,行,我等你啊。”

“嗯。”

我掛了電話,再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沁兒問我,“誰打電話給你啊?男朋友查崗嗎?”

哎,這些人。

明知道我沒有男朋友,總往我頭上扣這樣的帽子。

“不是,是同學。”

“同學啊?同學好啊!都是學醫的呢,我哥說無趣,可別信他,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是最好的事兒。”

沁兒現在京都話比我還說得好,一點也聽不出來南方口音。

倒是我,有時候講話舌頭都有些捋不順了,帶著零星的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