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的煞氣和壓力卻給了他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因此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闕光明心中猜測,此人可能是魔道宗或是陰煞宗的修士,或許周圍還隱藏著修為高深之輩,他身為闕家的家主自然極為持重,對唐缺如此詭異的出現在闕家,他雖然驚怒心中卻更是謹慎。
築基中期的闕光亮卻遠沒有闕光明想的那般周到,此刻見唐缺只是一名煉氣後期的修士,居然如此蠻橫無理的強行闖入闕家的祖屋,放出巨劍,毀壞祖屋的禁制。
闕光亮冷哼一聲道:“小輩,如此無禮,且留下吧。”說著,他手中早就握著的一件雁行飛鏢靈器,說話間化為一道弧形靈光,快速的射向唐缺。
唐缺手指輕彈,一道金光飛出,化為一隻只有四肢沒有五官的金色小人,金色小人在空中一個翻身,兇戾的鳴叫一聲,直接迎向了闕光亮的雁行飛鏢。
放出金兒之後,唐缺看也不看闕光亮一眼,他的人影則一晃之下,踏入了祖屋之中,只聽得他嘶啞的聲音道:“借用一下貴家族的仙玉棺,不勝感謝。”
闕光明從唐缺出現後就一直忍耐,此番唐缺居然出口就要打闕家仙玉棺的主意。這對闕光明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闕光明怒吼一聲道:“小輩,欺人太甚。”在他身前猛的凝聚出了一頭獨角怪獸的虛影,一經出現威壓四散,而在闕光明的手中卻多出了一個類似號角一般的靈器。
唐缺冷哼一聲,右手虛空一抓,插入闕家祖屋中的重玄劍,猛的一陣晃動,化為一道厚重的烏黑光芒,呼的一聲,從後面擊向闕光明。
闕光明幻化出的獨角怪獸虛影,還沒來及衝擊唐缺,就在重玄劍洶湧而來的壓力之下轟然奔潰。重玄劍的衝擊之力猶如狂風暴雨,把闕光明直接撞出了祖屋之外。
闕光明手中的號角發出一圈圈的猶如實質的禁制漣漪,但卻經不起重玄劍的衝擊,猶如濃雲的禁制的漣漪在重玄劍的黑色光芒中四散而開,而闕光明手中的號角在重玄劍的一擊之下,生生的在其手中出現了一道裂縫。
闕光明驚怒交加,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而與此同時闕光亮的雁行飛鏢在金兒的撞擊之中,已然化為一塊廢鐵。
闕光亮看著金兒驚怒交加,接連又放出兩件靈器,都被金兒不屑一顧的啃咬毀滅。闕光亮心中發苦,這是哪裡來的怪物,啃噬靈器,如摧枯拉朽。
唐缺乘著闕光明被重玄劍逼出祖屋的時機,一步跨入了闕家的祖屋之中。他伸手抓起重玄劍,在其伸手旋轉一圈,猛的往地上一紮,重玄劍身上擴散出一波無形的衝擊之力,四散而開。
築基中期的闕光亮還沒從金兒的尖牙利齒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在重玄劍的衝擊之下,猶如空中飛絮,不由自主的退出了祖屋。
闕家祖屋中的香案、擺具在重玄劍的擴散出的衝擊之下,好似雨打芭蕉,無形的衝擊一掃之後,祖屋之中瓜果香灰散落,一地的狼藉。
唐缺冷冷的看了闕光明和闕光亮一眼,轉頭往向仙玉棺中栩栩如生的闕家先祖,心中暗道,為了依瑤和小眉,天王老子用的玉棺也要動動了。
唐缺飛身而起,略微一打量古樸的仙玉棺,伸手抓住仙玉棺的棺蓋,猛的開啟。他伸手毫不客氣的,一把拉出仙玉棺中的闕家先祖。
“不!”看著闕家先祖被唐缺強行拉出仙玉棺,闕光明不知是憤怒還是無助,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只見闕家先祖原本栩栩如生的肉身,在離開仙玉棺的剎那,化為了飛灰,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唐缺見仙玉棺果然有神奇之處,抱著柳葉眉的身體,安放入了仙玉棺中,又把仙玉棺重新合起。透過仙玉棺透明的如同水晶磨製的棺蓋,仙玉棺中的柳葉眉好似在沉睡一般,唐缺得到了片刻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