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電話給孟有良秘書打過去,先詢問對方是否忙,不一陣,孟有良接過電話說“喂”的時候,楚建勳下意識的直了直身。
京都的天空難有藍天白雲,窗外的樹葉兒上沒有陽光投來的反光,一如楚建勳此時的心情,全是霾。
“孟先生,沒打擾到您吧。”雖然孟有良上次說過不要說敬語,但是楚建勳依然用了敬語。
有時候,別人給了面子,自己可不能隨時隨地的不識趣。
孟有良那邊有皮鞋穿過空幽迴廊的聲音,他在邊走邊說話,跟楚建勳說話,用了很是平易近人的語氣,“欸,建勳,有事?”
楚建勳想了一陣,孟有良時間寶貴,若是扯些有的沒的,對方也會覺得不達要害,不如直接說了,“想麻煩先生,能不能幫我緊急安排一個航線?”
“哦?”孟有良那端腳步停了一下,航線?
楚建勳要安排航線還會沒有關係?這種事情,以楚建勳在京中的勢力,哪需要來找他?
不用楚建勳親自出面,讓門生給機場那邊一個電話安排了就好。
難道說,有什麼他能力範圍內不可操縱的事。
孟有良瞬間蹙眉又展開,過了幾秒才又開始往前走,有門鎖轉動和關門聲傳來,男人的聲音沒了外界音色,變得安靜下來,“有急事?”
“哎。”楚建勳嘆了一聲,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手扣在窗臺上,他有些顧慮。
很不想因為這種私人原因去麻煩孟有良。
但是如此近時間的航線調整,又是國際航線,表面上沒什麼,實則非常麻煩。
他也可以找自己的門生。
可現在楚家還在復元階段,孟有良不可能一次性把其他派的人剪乾淨,這時候被人抓了把柄,指不定把門生給連累了。
有時候蝴蝶效應說來就來,連累一個,到了關鍵時候就是連根拔起。
他很怕出現一點這種狀況,楚家起碼還要低調兩年。
如果孟有良點了頭,那就不一樣了。
楚建勳心裡也知道,楚峻北必然思慮過才會讓他去找孟有良。
楚建勳頓了兩秒,“您知道我兒媳去年的事情,沒了,但是。。。。。。”
孟有良適才淡“嗯”一聲,心裡突然放下了心,看來不是大事。
他心裡清楚得很,靳南心沒有死。
那個交通事故一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在意,還是太太跟他說起靳南心是楚峻北的太太,他才去留意了那個新聞。
這種事情,他只需要提點一下,馬上就會有人把原委說了。
他不打聽,只是覺得楚建勳很少動用關係來做這種私事,想必有難以言說的苦衷,只要沒影響大局,他只當是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為了這件事安排航線?孟有良靜靜聽下來。
“那個車禍現場,是我做的,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兒媳精神狀況不好,她哥哥也同意用假死的現場來迷惑峻北。所以我們把兒媳送到國外。用了她以前的名字,李沁兒。”
楚建勳一口氣說,覺得輕鬆了些,他也大概感覺得到孟有良興許早已知道實情。
但交待還是要有的。
孟有良馬上想到了“國際航線”幾個字,對楚建勳慮事的周全有了肯定,楚家現在低調得過份,也正和他的意,“峻北現在知道了?”
楚建勳的情緒不高,甚至有些懨懨,“之前已經見到了,峻北現在跟著了魔似的,他就想把沁兒弄回來,這是想盡辦法的耍手段,把闖闖也扔在了馬賽。
剛剛闖闖電話打來,說沁兒生病了,峻北本來是明天的航線,他非要現在就走,我也不是慣他,是的確這一年多他過得也不容易。
一個大男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