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的心機絕對在南心之上!
他今天多少有些內疚,沈玥昔的確是想吻他。
可他討厭南心不相信他的人品,就那麼一通亂罵。
周姐說的那段話,聲音看似微小,卻字字清晰,一字不差落進他的耳朵裡。
他要是把門一關,一準一閉眼全是南心跳樓的樣子。
楚峻北喊住了周姐,“周姐,我跟你一起上去。”
周姐卻傲嬌的難為情道,“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啊?”
楚峻北的嘴角抽了抽,周姐,你心機這麼重,我到底該不該給你加工資?
楚峻北到了樓上週姐的房間,周姐拿鑰匙開了反鎖的門。
南心坐在對著視窗的地上,背靠著*,一聽到門響,轉頭去看。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墜進來,白白的,涼涼的,似一層薄絨輕巧的紗,落在她的臉上。
臉上的水洇了月光,時而晶閃。
楚峻北站在門口,心裡是說不清的滋味。
恨不得不要理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可看見她坐在地上躲著哭的時候,心絃一下被揪扯了起來。
他沒有開燈,朝著她走過去。
他身後的影子被月光推長,拉遠。
他英俊堅硬的五官在月光裡是被淬過毒的美玉,讓人忍不住想摸,卻是一觸毀終身的禍害。
周姐沒打招呼就下了樓去照管闖闖。
“哭什麼?”他站在高處,聲似琴絃被杆弦拉動,低醇蠱惑的傾灑而下。
她是不想理他的,他叫她滾,他沒理還叫她滾!
滾?
他當她是什麼,“沒什麼。”
“剛剛我是氣極了,才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盡力道歉,卻又覺得自己還是表達不出來想說的話。
總覺得那樣的話說出口,他就不像他了。
比如“對不起”。
“沒事,我沒在意。”她違心的回答。
在意又能怎麼樣?
在意也要別人也在意才行,像她這種從小到大不被人在意的人,自己在意越多,到最後越是可憐。
“那你說說罵什麼?”他似乎要跟她糾扯下去,如果她的回答不會令他滿意的話。
“想哥哥。”
想哥哥,就算她沒有媽媽,沒有了爸爸,如果在醫院裡的哥哥能醒,她也會過得好些。
靳家那些白眼狼,個個都得被收拾乾淨。
“哦。”他聽到她的回答,跡不可尋的輕蹙一下眉,那一瞬若是定格,便是不滿。
他在她身邊蹲下來,伸手去揩她臉上的眼淚,她卻是一偏頭,潛臺詞是“別碰我”。
“晚上我們沒有接吻,那只是一個誤會,你信嗎?”
楚峻北不是善於解釋這種事情的男人。
他和沈玥昔以前從來沒有誤會,也用不著解釋。
京都的女人都知道他和沈玥昔的關係,沈玥昔是個自信到骨頭裡的女人,她從來不屑懷疑。
即便是有女人故意靠近,沈玥昔也會自信的站在一旁,覺得那些女人是自不量力的想跟她搶男人。
曾經喜歡那樣的沈玥昔,女人就該活得這麼自信。
像一個女神。
他不會跟南心講沈玥昔說的那些話。
沈玥昔不是他想要去抵毀的女人。
而南心此刻在他心中的位置,他一片混亂,無法分清。
南心這樣的女人,他沒有分寸和章法。
骨子裡的自卑讓他無可奈何。
他討厭她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卻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
他討厭解釋,卻只能這樣蹲在她面前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