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聖賢書,行的是君子道,風骨凜然,反觀你們這些人卻是恩將仇報,栽贓陷害,虛張聲勢,做這等小人行徑,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青年將軍又怒了,那一雙稍顯猶豫的眼眸掠過一絲殺機,握著刀柄的手重新攥緊。
徐謙見狀,覺得到了見好就收的時候。隨即又嘆口氣道:“哎……四海之內皆兄弟,我雖是至誠君子,你們卻也未必就是小人,小人者,教而不改也。你們沒讀過聖賢書,沒有教養,這是因為教化不夠的原因,而不是你們本身無可救藥,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你們能知錯即好,我也不和你們追究。是了,我和黃公公還有事要商量,到了夜裡還要趕篇文章送去給我恩師過目,我的恩師是急性子,從前在內閣的時候就眼中不容沙子,若是耽誤了學業,恩師只怕要責怪了。好啦,既是一場誤會,我們後會有期,再見。”
他雖是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可是言裡言外,卻是透露著一股資訊,黃錦,我是認得的,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難道敢不給黃公公面子?況且我恩師還在等我的文章,我的恩師以前還在內閣幹過,所以這件事,我不再追究,可是你們要是想胡鬧,到時就只好魚死網破了。
徐謙話音剛落,腿腳卻不閒著,抬著腿就要走,心裡還忍不住想:“你們坑錯人了!”
誰知青年將軍也只是冷哼,卻是將徐謙擋住,道:“想走?有這麼容易?”
徐謙瞪著他:“你不要欺人太甚!”
正在這時,那少女突然呵呵一笑,撫掌道:“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徐公子能屈能伸,口舌伶俐,令人佩服。難怪黃公公看重你,謝學士也收你入門牆。”
徐謙心裡想,這少女只怕才是正主,便對她道:“你……”
他剛說了個你字,少女便打斷他道:“你什麼你?黃公公已經回京,至於那謝學士雖是你的恩師,可是一旦你闖入女子閨閣的事暴露出去,你的恩師還肯認你嗎?”
徐謙心裡驚訝,黃公公回京了……
他忍不住道:“我……”
“我”字剛剛出口,少女便冷哼:“說再多的我也沒有用,你是不是踏入了我的房裡?我一個弱女子悽悽慘慘,弱不經風,你一個男人說闖便闖進來,你便是再解釋也是無用,虧得你是讀書人,難道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更不必說擅闖女兒家的閨房的事是萬萬不能做的嗎?”
徐謙怒道:“你血口……”
少女叉著腰,氣勢比徐謙更加凌人,道:“你想說血口噴人?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我的閨房,我一個女兒家被你無故闖入,將來還怎麼見人?你說再多,闖了進來就是闖了進來,便是現在去報官,任你說破了天,那也是你的過錯,你是讀書人,讀書人就更該潔身自高,你就一點廉恥都沒有嗎?”
少女又露出我見猶憐之色,幽幽怨怨地道:“我一個女子,被你這樣的欺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徐謙淚流滿面,道:“你想怎麼樣?”
少女得意洋洋,眼睛微微眯起,很有心計的樣子道:“我實話告訴你,我是宮裡的人,你闖入了我的閨房,不但是登徒子,而且還是**宮室,這是要殺頭掉腦袋的。”
宮裡來的……
徐謙滿是狐疑,不過對方說的確實是一口的鳳陽口音,這倒讓徐謙不得不信了。
少女冷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吧,我不但是宮裡來的,還是永淳公主殿下的貼身女官,此次奉命南來,身負重任,誰知竟被你這臭書生欺負,你說……該怎麼辦?”
世界上最鬱悶的事只怕莫過於被人冤枉耍流氓了,徐謙英雄氣短,想找塊豆腐撞下去。他不服氣地道:“你就算是宮裡來的人,那就更該奉公守法,豈可這樣冤枉我?虧得我方才在街上時還挺身救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