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在跟溫煜見過之後過了兩天,嚴西又被人“堵”上了。
嚴西再一次坐上車“被帶走了”……
坐在車上,嚴西望著窗外,不說話。
駕駛座上的司機也盡職盡責地看著前方的道路,這麼一來車廂內就沉默的莫名的詭異。
最終還是坐在嚴西身邊的女人說話打破了這一沉默。
“……小…之前我從小琦那裡拿到了你的聯絡方式,我聯絡過你,但是你沒有接……所以我就貿然的來找你了,希望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嚴西歪頭想了一想,“嗯……前幾天是有那麼一個號碼老打我電話,我把它當成騷擾電話……拉黑了!”
女人端莊的面容瞬間有些扭曲。
嚴西沒有理會女人的彆扭,接著說下去:“還有……你已經給我造成困擾了……”說罷,不再理會旁人,繼續看著窗外。
這一次女人的面容徹底黑沉了下來,剛想說句什麼,不過看著嚴西那一副不願交流的模樣終究是忍了下來。
下了車,嚴西跟在後面,看著前面的侍應生一路輕車熟路地把她們帶到了一個雅緻的包廂裡,嚴西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一句:包廂果然是秘密談話的好場所!
嚴西坐在包廂裡,抿著茶水,不動聲色地看著對面的女人。
在小的時候,嚴西一直好奇自己有爺爺、奶奶、爸爸、哥哥、大伯、伯母,但就是沒有媽媽,別的小朋友都有。嚴西曾經好奇的問過嚴東,但嚴東還小,不知道怎麼說,只告訴嚴西媽媽走了……
隨著年齡的增大,嚴西也隱隱約約從爺爺奶奶的偶爾談話和爸爸的遺物中知道了,自己的媽媽和爸爸很早的時候就分開了。
嚴西班裡也有小朋友的爸爸、媽媽是不住在一起的,嚴西想她的媽媽應該也不住在這裡,可能是住的太遠了,所以沒有來看自己。
十幾歲的小女孩兒對母親的渴望是別的親人所比不了的,即使別的親人都很愛她。
那個時候嚴西特別迷《名偵探柯南》,整天幻想著自己能組一個“少年偵探團”,於是她就開始悄悄地自己一個人各種尋找蛛絲馬跡。最後,還真被她找到了。
嚴西在嚴東的一堆遺物中找到了通知函,上面的內容大致是關於離婚後的財產分割,重要的是這張紙上有對方的簽名,和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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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西在得到地址後,沒有想過如果這個地址是錯的該怎麼辦,也沒有想過見到“媽媽”該說些什麼。
那一年,嚴西十五歲,揣上錢,連件兒換洗的衣服都沒拿,瞞著家人,自己偷偷往W市去了。
嚴西從不後悔自己十五歲那年做的那件事兒,當嚴西全身狼狽的可憐兮兮的站在信上的地址時,最先出來的是一個管家似得人,嚴西說了來意,不一會兒出來了一位年約三十歲上下的女人,一位珠光寶氣的貴婦人,雖然在嚴西身邊有很多有地位的女人,但是很少有打扮的這麼……“有錢人”的感覺,像嚴西的大伯母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高冷的女學者範兒。
雖然嚴西之前設想過好多種自己的“媽媽”的模樣,但是見到了之後,發現沒有一種是符合的,但是從看第一眼,嚴西就無比確定地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等到嚴西說了來意,女人沉默了許久,然後對著嚴西說道:“我不知道這次你來是誰的意思,如果是你爸爸的,你回去告訴他,我早在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你的撫養權和探視權,我也不再是你的媽媽,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說罷轉身回屋,不一會兒出來塞給嚴西兩百塊錢,“打車走吧,安全!”
嚴西完全懵了,怎麼也想不到來了之後會是這種情況,這個真的是媽媽嗎?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