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帆走後,趙藍陽開口了,“琳琳,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考慮什麼?”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他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曲起沒受傷的腿,雖然穿著病人特製的衣服,但因動作而露出一小截胸膛,再配上臉上俊逸的笑容,性感兼狂放的俊美。
他笑吟吟地望著我:“和我回B城,相信千帆不會不識時務的。”
我猛然一驚,“你什麼意思?”
他神色淡淡,眸子卻銳利起來,如一隻洞察萬物的鷹,“你與他,不會有未來的。”
心裡不安,我與姚千帆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他笑了笑:“身為姚家第四代繼承人,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四代看涵養,他在A城算得上是真正的貴族大戶。知道什麼叫貴族麼?說好聽點就是高貴典雅,風度翩翩,有修養有涵養,不會輕易與人交惡,亦不會與哪個人走得太近,標準的上流社會的貴族人物。說難聽點就是龜毛的難以想像,規矩一大堆,冷漠生疏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對娶妻的要求,雖然不會特意注重門當戶對,但家世一定要清白………你知道這個清白二字還包函有哪些嗎?”他問我。
我深吸口氣,看著他冷靜的臉孔,道:“姚家的種種一切,你不必告訴我太多,真的,我也從未想要嫁進姚家。”那個種馬似的人物,太過花心,也太過深沉,也不是我能肖想得起的。
“是麼?”他低語,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或許你還不瞭解姚千帆這個人。”
我不語,心裡很是煩燥,姚千帆臨走時那一瞥,已讓我如坐針鑽,可為什麼他還來插上一腳?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改變了我對趙藍陽的保持在腦海十年的死板印像。
以前的他,自私、自大、狂妄、目中無人,還刻薄凡是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的惡質形像都幾乎包含光了。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變了好多。雖還達不到姚千帆式的深沉,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你,與他,是朋友麼?”我問。看他們的相處方式,倒像朋友,可他對他的評價卻又不太相像。
他淡笑,目光淡淡:“是朋友,還是比較要好的那種。”他看著我,意有所指,“但一旦牽涉到女人,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避開他的目光,他的意思我再是明白不過了,就算知道我與姚千帆有交集,他也不打算退出。
想到這裡,我抬頭,微微一笑:“你猜對了,我與姚千帆確實有很大的關係,只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而是………只是*的關係。”
他瞳孔一縮。
我再度一笑:“純碎的*關係。”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嫉忿交急,猛地起身,可能扯痛了傷口,呲牙咧嘴的。我心裡一慌,想上前,卻生生打住,立在原地動也不動,看著他痛的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門又被開啟來,是奶奶,她手裡提著一個大袋子,她看到我高聲叫著:“終於也來看阿陽了,你這死丫頭,真是忘恩負義的緊。”
她後面還跟著趙阿姨,看到了我笑了笑:“想不到琳琳也來了。”她對奶奶說,“阿姨,你這句話就有些過份了點,琳琳這不是來看望阿陽了嗎?”
我勉強朝她笑笑,趙阿姨不再關注我,對趙藍陽說車子已經來了,可以準備離開了。目送趙藍陽的輪騎被推向加長型的埃克斯卡利伯。
奶奶也跟著上了車,我拉住她,“奶奶,不打算繼續留在我這?”
奶奶笑道:“藍陽身子不便,我去照顧他,再說了,在趙家住了那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我心裡有些難受,趙家再好,難道還比不上自己的親孫女?
奶奶拍拍我的手道:“琳琳,要經常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