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鐘後,從鼻孔裡哼出一聲,然後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塗著美麗花紋鑲細鑽的指甲,捏著根菸,是薄荷味的那種,她用指尖輕彈菸頭,菸灰隨著風落到我身上,我後退一大步,目光警戒地看著她。
A城是個優雅而風度翩翩的城市,但亦是個囂張與跋扈,惡俗與粗魯並存的城市,學校裡本地人有兩種極端的人,一種優雅卻與外鄉人保持距離的那種,另一種就是四處找外鄉人麻煩的同學。
而眼前的女人,她有A城女人特有的優雅與華貴,但那高傲的神情,輕蔑的唇角,斜睨的眼睛,無不透露出一種強烈的訊息這個女人是不懷好意的。
果然,她對我說了句:“你姓江?”
我愣了愣,不明白她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她輕哼一聲,吸了口煙,動作優雅極了,隨著嫋嫋煙霧升起,把她的臉印的模糊,有種沉香暗媚的凌厲。
“懷民,這裡有個小乞丐,拿些錢來,把她打發了吧,怪可憐的。”她驀地朝前邊那個中處男子揚聲叫著。
我看向他,目光復雜,帶著乞求與期盼。
可他讓我失望了,他只是隨意地望了我一眼,然後,目光閃了閃,聲音冷冷的,“你身上不是有麼?還找我幹嘛?”說著,他再看我一眼,我的淚水糊了眼,眼睜睜看著他冷漠轉身,隨著一行人*高樓大廈,這間大廈非常雄偉,寫著大大的“王氏集團”四個大字。
那女人聲音清脆脆地笑了,很是好聽,可聽在我耳裡,卻是異常同治耳,無異是惡毒巫婆的聲音。
“小女孩,別痴心妄想了,喏,這是五千塊錢,拿去,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先生面前,不然,有你好受的。”一疊鈔票扔在我臉上身上,然後一張張地飄落地面。
當年鈔票扔在臉上帶著一絲痛楚,現在想來,仍然感到疼痛,下意識地忙摸了摸臉。
深吸口氣,我恢復平靜的語氣,對奶奶說:“奶奶還想認他這個兒子嗎?”
她遲疑了下,反問:“那你呢?還想認他這個父親麼?今天在馬路上,我偶爾遇到他,他有司機替他開車,身材發福了,可看上去好像很疲憊的模樣”
我不語,目光冷然地看著奶奶。
奶奶想了想,欲言又止的,“琳琳,你在A城十年了,為什麼不去認他呢?”
我淡淡一笑:“他已有女兒叫他爸爸,不差我一個。”他明明就知道我的存在,卻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在他眼裡,金錢與權勢才比女兒還來得重要。
他可以給堂兄的兒子江宇斌安排工作,讓他在妻子的公司裡擔任要務,卻不願與親生骨肉相見,想來就覺寒心。
這個父親,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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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頂著兩個黑眼圈,奶奶送意涵去幼兒園了,LUSH上班去了,屋子裡就剩下我一人,無所是事,只能望著天花板發呆。
姚千帆的醫師藥還挺有效的,只需兩天,腳已不再疼痛,已可以走路了。在家呆得無聊,在桌上留了言就開著車去了工作室。
剛*工作大樓,就有人叫住我。
“江琳琳!”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眼前的女人身材高佻,長的不錯,瓜子臉兒,一襲緊身吊帶衫,超短熱褲,把美麗身材都顯露出來。她大步朝我走來,臉上是怨恨交集的表情。
“有事?”眼前的女人不正是王青儀麼?那晚在市長夫人的舞會里出盡“風頭”,還不死心,今天又來找我的麻煩?
她走近我,目光惡狠,神色扭曲,狠狠甩我一巴掌:“不要臉的*,什麼都要與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