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兄弟;卻都在官場;其中還有個狀元郎;等十幾年後沈大老爺、沈大二老爺退下來後;那邊真是中流砥柱。
喬老太太越想越傷心;沈滄不由動容。
不管喬老太太怎麼糊塗;畢竟是自己的親姨母。夫妻兩個近親些的長輩;也就剩下這一人而已。
沈滄便神色轉緩;道:“這世上耄耋之壽者多了;姨母向來康健;定能長壽百年。”
徐氏夫唱婦隨;便也喚婢子上水;為喬老太太淨面。
至於喬大太太、喬二太太兩個;卻只有陪著喬老太太掉眼淚的份。
喬老太太止了淚;淨了面;滿臉慈愛地看著沈滄道:“這日子過的真快;我還記得你剛落地的情景;瘦瘦小小的;還不到五斤重……旁人見了;都跟著懸心;只有姐姐見了;只有笑的;將你摟在懷裡不撒手……一直到二哥落地;都是姐姐親力親為地照看你……”
沈洲落地時;沈滄已經五歲;是能記事的年紀;如何能忘了慈恩?
就是沈洲出生後;三老太太也是更看重沈滄。除了沈滄是長子之外;還因沈滄的身體比沈洲弱;使得三老太太愧疚;覺得是自己懷孕時沒養好;又是早產才使得長子孱弱;當成眼珠子似的盯著;調理了十來年;才使得沈滄看起來與尋常孩子差不多。
三老太太雖有些耳根子軟;可卻是堪為慈母。不僅對自己出的兩個兒子如寶似玉;對待庶子庶女也多為關照。
就如三老爺落地時;旁人家的主母;定會想著庶子會分家產心中不喜;三老太太卻是歡歡喜喜地記在自己名下;對兩個兒子道:“好好對弟弟;以後你們多了條臂膀了……”
三老太太並不是心狠的人;只是太看重兒子。當年她雖立主退親;可對於孫氏也並非毫無愧疚。當徐氏出京為孫氏送嫁時;三老太太變賣了自己一半嫁妝;換成金銀私下裡給了徐氏;想要對孫氏彌補一二。
只是徐氏不敢自專;雖沒有稟告給三太爺;可是也悄悄與丈夫說了。
沈滄將這筆金銀留了下來;並非是捨不得母親的嫁妝;而是怕三太爺知曉後更惱怒。
那嫁妝是三老太太的私財不假;可沈家在京的產業;卻多是孫太爺昔日幫著置辦的。孫家並不缺錢;沈家真要送錢過去;才是真正的傷兩家交情。
可是為了讓三老太太心安;這筆金銀沈滄也沒有叫妻子退給她。等到二老爺被分家時;沈滄就將那筆金銀私下給了二老爺。
早年的日子越幸福;對比著以後的日子就顯得越淒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眼前此人。
父母不到花甲之年就離世;連孫子都沒看到。
想起往事;沈滄只覺得頭疼越裂;眼前一陣陣發黑;撫額站起身道:“甥兒有些不適;讓徐氏陪姨母說話……”說罷;不待喬老太太反應;已經起身去了裡屋。
喬家婆媳不由傻眼;喬老太太唱唸做打半響;一句正經話都沒說;看著沈滄的背影;險些嘔出半口老血。
徐氏卻是不由色變;忙端了茶;對喬家婆媳道:“姨母、兩位表弟妹;我家老爺有恙;我要少陪了……”
喬大太太、喬二太太自是無話;喬老太太卻不肯走。
她拉下臉道:“滄哥既身子不好;還不尋太醫來瞧。我是他親姨母;怎麼能這個時候走?”
她只當沈滄是裝病;羞惱不已;才要留下“揭穿”。
徐氏已經冷了臉;吩咐婆子去請太醫;又叫婢子去請沈瑞。
沈瑞早已送完客;原也要來主院來;聽說喬家婆媳在;才沒有過來。
喬家人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喬家人;如今已經是相看兩厭的模樣。
聽說沈大老爺身體不好;沈瑞忙急匆匆地過來。
給喬家婆媳匆匆見禮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