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的更深。
松江族學;夏耘班是為了應童子試;針對的是縣試、府試;三老爺這裡卻是以院試為目標;在講授時更多的是重視時文;還有一些下場應試的小竅門。
書香門第為何舉人秀才絡繹不絕?除了他們打小讀書之外;就是這一代代傳下的應試經驗。
待今天的兩節課上完;三老爺見沈珏情緒已經平復下來;就沒有再問;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叫沈瑞跟上;低聲吩咐了兩句;就回後院陪三太太去了。
沈珏接下來並無異樣;沈瑞也不好在沈琴、沈寶跟前追問什麼。
想想今早柳芽聽到的那些;沈珏那裡多半也是這個緣故。
等到中午時候;大家從課堂出來;沈瑞就招呼沈珏去了九如居。
回去後;他也不勸沈珏;直接問冬喜:“伯孃那裡怎麼說?”
冬喜回道:“大太太說了;這種搬弄是非的下人留不得;她們一家子都開革出去……只是他們是二太太的陪嫁;身契不在大太太手中;大太太使人捆到二太太處;說是發賣還是攆到莊子上聽憑二太太處置……”
沈瑞好奇道:“二太太是怎麼處置的?”
那二太太看似柔柔弱弱的;可不像是個明白人。
不管這話是從二房傳出來的;還是下人婆子自己嘀咕的;都觸了大太太的底線。
家和萬事興;嗣子在嗣父母跟前需小心;嗣父母在嗣子面前何曾也不是如此?
沒有血脈牽連;這相處更是不容易。
冬喜撇撇嘴道:“二太太打發人送他們到莊子上去了……”
“二太太可是往大伯孃那裡賠罪?”沈瑞想了想;問道。
冬喜搖頭道:“這個倒不曾聽聞……”
沈珏在旁邊本聽得稀裡糊塗;好一會兒才睜大眼睛;看著沈瑞道:“瑞哥你告狀了?”
沈瑞點頭道:“伯孃是當家主母;這敢拿主家說嘴的下人不是正應伯孃約束?總不能咱們自己去教訓丨這個、教訓lj卩個。”
沈珏見他理直氣壯地模樣;不由遲疑:“這會不會顯得小題大做?咱們現下;畢竟客居……”
沈瑞道:“就算客居;也不是來受氣的……珏哥到底在擔心什麼?咱們還小呢;遇到什麼事;不是正當長輩們出面做主?還是你信了那些下人的胡說八道?”
沈珏滿臉漲紅道:“誰擔心了……我只是、只是不願多事罷了……要不然傳到外頭;還不知旁人會怎麼想……”
沈瑞輕哼一聲道:“你理會旁人作甚?我認識的珏哥;可不是畏畏縮縮的受氣包子……有的氣需受著;有的氣犯不著受著……”
沈珏抓了抓頭:“我就是心裡有些憋悶;三嬸要是早點懷孕就好了……”話中;不無寂寥之意。
顯然他自己心裡也明白;二房過嗣之事折騰到這個地步;不是三太太懷孕就能改變的;可話要是說回來;要是三太太在選嗣之前就懷孕;那二房的擇嗣之事也不會這樣倉促;說不得是另外一番格局。
“三叔方才還擔心你來著;你切莫多想了……一會兒咱們去見伯孃;明rì咱們出城祭掃;正好也散散心。”沈瑞道。
他能明白沈珏的鬱悶;也曉得沈珏的鬱悶無處宣洩。
同沈全與兄嫂的親近熱絡相比;沈珏與長兄、長嫂一家的關係則過於客氣生疏;不過面子情。
沈珏聽了;猶豫道:“瑞哥;這好麼?才出這一茬事;咱們就出去。”
沈瑞道:“沒什麼不好的;我外祖生祭的正rì是後rì;咱們提前一rì過去也沒什麼。聽說那裡有祭莊;也有能落腳的院子;咱們可以過去待幾rì。”
沈珏帶了幾分興致;眼睛放光道:“那瑞哥不早說?咱們也叫了琴二哥、寶四哥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