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看就是上流圈子的,氣質卓然,一身貴氣,打了個招呼後,自然大方地入座。
幾個男人在一旁打桌球。
碰撞聲中,雲棲久聽到有個女人問:「蘇白哥怎麼還沒來?」
另一個女人打趣她:「你來就為了看他?」
「不然呢?聽說他要回國發展了,多少女人盯著呢。」
「嘖,他上個女朋友好像是本科時候談的了吧?這空窗期可太久了,你努努力,指不定就成了。」
怎麼一回國,就繞不開「許蘇白」這個人呢?
雲棲久煩悶地蹙了下眉,跟徐婭說了一聲,起身離開包廂。
下樓,走出會所。
夜色深濃,空氣瀰漫著雨後獨有的潮味,氣溫降了些,夜風微涼。
她站在門口掃了眼,看到馬路對面的便利店,抬腿走過去。
便利店不大,裡面沒什麼人,店老闆坐在收銀臺後玩手機。
雲棲久看了眼鋪滿各色香菸的櫃子,道:「老闆,一包炫赫門,順便來只打火機。」
店老闆抬眼瞧她,「成年了沒?」
雲棲久:「……」
她跟店老闆面面相覷的空當,一袋牛奶糖被人擺到了檯面上。
雲棲久睨了眼。
真巧,她也喜歡這個牌子的牛奶糖。
一道高大的身影蔓延過來,吞噬掉她投映在收銀臺上的影子。
「結帳。」低沉清冽的男聲在她耳畔低響,懶洋洋的。
雲棲久眨了下眼,循聲看去。
男人剃了個爽利的寸頭,身姿頎長挺拔,正兒八經的襯衫西褲,愣是被他穿出了恣意浪蕩的感覺。
袖子隨意擼至手肘,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鎖骨,頸部左側的蛇纏玫瑰文身,張牙舞爪,危險浪漫又迷人。
他在打電話,鳳眸微眯,薄唇輕勾,凸起的性感喉結滾了滾,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雲棲久依稀聽到了聽筒溢位的嬌俏女聲,搭在檯面上的手指一動,指甲摳了下收銀臺邊緣。
店老闆很快就掃好碼了。
男人付款後,隨手拿起那袋牛奶糖,就要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出去。
全程都沒賞她一個眼神,儼然把她當成了空氣。
雲棲久硬撐著沒再看他,嘴巴卻失了控制,小聲嘀咕:「不是不吃糖麼?」
話音一落,便利店瞬間陷入死寂。
雲棲久一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說什麼。
她有些懊惱,餘光一瞥,猛地對上一雙極富玩味的眼。
剎那間,時間凝滯,心跳驟停。
店老闆是個沒眼力見的,不顧雲棲久正尷尬著,敲了敲鋥亮的收銀臺臺面,問了她個更尷尬的問題:
「你真成年了?有沒帶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雲棲久沒想到買包煙會這麼曲折,只帶了部手機出來。
她搖搖頭,尬得腳趾能扣出一座魔仙堡。
更糟糕的是,這麼窘迫的一幕,還倒了大黴地被前男友看到了。
許蘇白折返回來,影子與她親暱重合。
他就站在她斜後方,峻拔的身影籠罩著她。
空氣浮動著淺淡冷冽的木質香和菸草味,混著勾人的雄性荷爾蒙。
雲棲久似乎還能感受到,從他身體散出的熱度,熨燙著她的後背。
許蘇白拆開牛奶糖的外包裝,取了一顆糖出來,撕開小包裝,扔進嘴裡,平淡無波的聲音落下:
「老闆,一包炫赫門,順便來只打火機。」
店老闆仰頭看了看他,又瞅了眼雲棲久,笑了聲:「喲,認識的。」
許蘇白輕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