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楚玉實在沒見過這陣仗,又怕嚇著孩子,讓向文傑去找他哥哥回來,沒成想還沒走出門就被一個婦女給推了回來。
向文傑還沒有五歲,雖然這些年來楚玉細心調養,倒也比不上成人的力氣大,一推就摔在地上,手心也被擦傷了。
楚玉一看,忙用旁邊的涼開水給他沖洗一下,又讓向文蘭帶著進去把門閂上,這才望著剛才那婦人道:「你有什麼事情衝著大人來,懟翻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你很得意?」
那人本有些羞慚,聽了楚玉的話卻又抬頭挺胸道:「你家的是小孩子,我家的就不是了嗎?小妮子把病氣過到了全村,就該給我們一個說法。」旁邊人也一連聲的附和。
楚玉道:「文蘭生病,我都把她拘在家裡沒有出去,怎生的把病氣就過到了全村?這麼大盆髒水潑過來我可承受不起!」
「怎麼就不是你家的?上次村口大傢伙全看見了,還去醫館,就該把她鎖在家裡,讓她自個兒聽天由命,別放出來走一遭害了我兒!」
楚玉是那種吵架當時口才不行,過後回想應當怎麼發揮更好結果下次還是不行的人,所以基本從不與人爭執,有糾紛要麼好好談,不行就報警,偶有幾句鬥嘴也不往心裡去,先天條件不行,便很少發火,穿越過來更是與人和善,見人便笑,偶爾吃點小虧也不計較,為此劉氏還說過她幾回。
她也知道,重男輕女在現世都還存在,更別說父權思想嚴重的古代,就連江小柔、向家兩姐妹都會下意識的讓著家裡的兄弟,對此她無奈也改變不了,但這牽扯到『全村』這一大事,她要是敢退一步,怕是連骨頭渣子也不會被留下。
楚玉深吸一口氣道:「那天文蘭不過是走了那麼一遭,萬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傳給全村人,這時節本就是容易生病的時候,說不定只是一個沒注意著涼了。」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們照顧不周是吧,這天殺的,盡然把shi盆子往我們頭上扣,果真是壞了心腸的。」
楚玉道:「各自的孩子各自照顧,你的孩子生病了,來找我的麻煩,難不成那河裡水髒了也是我潑的不成?」
「你這小賊娼的東西,竟是有這麼多的藉口,這染病的孩子都跟那賤丫頭一起玩過,偏還能賴口,果真是不要臉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楚玉不過一個人,聲音吼不過,道理講不聽,很快便敗下陣來,只她咬定不鬆口,怎麼說都與向文蘭無關,有幾個手都快戳到她臉上了,那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喲,這熱鬧的,都知道我那小侄女大好了來問安啊?」劉氏的大嗓門在外頭響起,楚玉見她匆匆撥開人群走了進來,前所未有的覺得這身形如此偉岸。
「怎麼著,晌午的時間了,大家都不回去做飯還在這等著啊?等你們家爺們兒回去沒飯吃沒得叫你們這群憊懶貨。」
劉氏撒潑那是整個村子出了名的,原先還好一點,後來幾個兒子大了,仗著兒子多,在村裡指桑罵槐多管閒事簡直囂張到了極點,偏她只動口不動手,罵又罵不過,讓人裡憋屈的慌。
只見一個年齡稍長的婦人噗的就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嚎道:「這天殺的喪門星哦,仗著有人撐腰就無法無天了,這賤妮子毒害了我金孫,還不能討個公道啊!」
劉氏皺眉問楚玉道:「怎麼回事?」這要真關係到別人孫子,還真不好交代。
楚玉努努嘴道:「都說家裡孩子被文蘭過了病氣來問責的。」又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怕是來訛錢的。」
劉氏一聽便知道了,說什麼被向文蘭過了病氣是假,看他們不順眼是真。當即冷笑道:「原來我那侄女有如此的本事,自個親親近近的人沒有得病,那遠得不知道什麼地兒的東西倒能隔空得病氣。莫得讓人笑話了去!」看到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