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幾人坐了筏子去縣城,林木沒有擺攤,跟著他們一起的,他覺得楚玉懂得蠻多的。到了水門外,楚玉見外面只零星幾人,往日人頭攢動的情形已不見了,好在城門並沒有關閉,幾人經過嚴格的檢查後進了城。
城裡也空蕩蕩的,偶有人影走過,也是步伐匆匆,楚玉直奔迎客來,迎客來門可羅雀,秦掌櫃萬年不變的坐在櫃檯後面算帳。
楚玉先是問了些陸宅的情況,得知一切安好後又問哪裡可以買到生石灰。
「生石灰?小娘子可是說的修房匠人用的燒石灰?」
燒石灰?可能名字不一樣,楚玉點點頭。
「往左邊陸門出去走上一個時辰有座被開採的山,那裡有戶人家是做這個的,你去那裡問就知道了,小老兒多嘴說一句,現在這情勢修房子可不大對。」
楚玉謝過秦掌櫃後道:「不是修房子,我也聽人說這燒石灰撒在屋前門後可以辟邪,又有那穿過的衣服用過的東西拿去煮的,總歸沒有別的法子,能做多少便做多少罷!」
秦掌櫃若有所思,楚玉還要去買藥材,便賠罪告辭了。
剛出門口林木道:「離得太遠了,我去租輛車,等下城門口見,向文書你藥材多買點,等下勻我一份。」
向文書點點頭,林木便與幾人分開,縣城有一家醫館一家藥房,楚玉並不用方子,要的也是一些常見的藥,便去了藥房,艾草、菖蒲、金銀花、板藍根等雜七雜八的都買了一堆,楚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現在的一斤是十六兩,好在並不貴,又找了酒坊買了一壇十斤裝的烈酒,又買了鹽油等物,放在了迎客來,向文書背簍裡的銅板換了一堆堆的東西,便也輕裝上陣去了城門。
幾人碰面後顧不得寒暄,直奔門外去,林木擔心幾人都不會架驢車,還請了車把式,車駕得又快又穩,就是沒有減震比較顛屁股。
那車把式是個年輕人,常在縣城周邊來往,聽了要去哪裡便問:「可是要找那燒石灰的匠人?如若是,小子知道,可直接去他們工坊?」
林木道:「正是那裡,麻煩小哥了。」
驢車沒有蓬,光禿禿的後面拖著一個車架,楚玉坐在最裡面,向文書把她與其他人隔開了。等到了地方下車後,楚玉感覺自己整個人拆卸後重灌一樣。
到了工坊,幾個石灰窯正在燒制,空氣中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楚玉看到旁邊結塊的成品,倒了點竹筒裡的水上去,立刻有蒸汽冒上來。便有人立馬喝到:「你們做什麼?」也不怪別人,楚玉一身粗布麻衣,用一根髮帶綁了個馬尾——這個手殘還不會給自己盤發梳髮髻,整個人看起來有那麼一絲怪異。
向文書忙道:「不過是過來買點燒石灰,價格怎麼算的?」
那漢子見幾人生面孔,便偷摸要了高價,一石一百文。
林木笑道:「頭家這可不爽利了,我們在縣城做點小買賣的,來之前可是問了價格的,看到那邊沒,」林木一指看著驢車的車把式道:「你這邊出去可少不了車把式,要是人家一問,這價格這麼高,可不得多思量思量?」
那人道:「我們這不過是吃把子力氣的飯,一石給你們便宜一點,你們要多少?」
「先要六石,不夠了再來頭家這邊買。」一石石灰大約現世一百多斤,六石差不多八百斤。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六石石灰用了三百五十文,又纏著送了裝石灰的油布袋子,那漢子直搖頭道:「你們可真會做生意啊。」
回去路上楚玉笑道:「林木這生意可做的划算,不僅掙了錢,還鍛鍊了口才。」
林木也笑道:「掙錢另說,只誰知道不久前我還是個啞巴呢,這人生在世啊,就得膽大臉皮厚。」
幾人說笑著回了城,給陸宅和秦掌櫃留了些東西,秦掌櫃也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