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心裡鬱結,出了快活樓也不想去酒樓,只讓楚開陽將馬車駛回楚宅。
剛下馬車,就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圍了上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將楚宅的門給堵了。
「楚娘子,你家小孩將我孫子給打了,你說說要怎麼辦?」
「是啊,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那麼多人護著,總該讓著我兒子的!」
「將那賤丫頭帶出來,不過是一個玩具,給我侄子玩一玩怎麼了?那是看得起你!」
一人幾句,嘰嘰喳喳的。
楚玉耳膜都快被震壞了。
而且聽這意思,與郭霽澤有關?
楚玉聽著旁邊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娘子一句一個賤丫頭,怒從心頭起,一巴掌就揮了過去,清清脆脆打個正著。
那小娘子似乎被打懵了,一手捂著臉頰就這麼看著楚玉,不敢再出聲。
「你們誰敢再罵我家小孩一句,下一次就不是一耳光的事了!」
那老婦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兩三歲流著鼻涕的小男孩,穿著開襠褲正哇啦哇啦乾嚎。
老婦人見自己女兒吃了虧,將小孩遞給旁邊她媳婦,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一手拍著地,一手拍著胸哭著:「這喪盡天良的東西,打了我金孫,還要打我女兒,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人家,就是這麼欺負我們的嗎?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唐英正要動手,楚玉攔住了她,一臉微笑地看著那老婦人,「我是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我素日裡雖無穿著官服官帽,你倒是覺著我好欺負了?」
楚玉得了女校尉並沒有大張旗鼓,周圍又是一些平頭百姓,哪裡能知道楚玉已經是官身了。
自古民不與官鬥,哪怕楚玉是個從九品的芝麻小官,在京城裡說話並算不上話,此時也能震懾他們。
「你,你亂講……」
那小孩奶奶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四下也一片安靜,只有小男孩打雷不下雨的號哭聲。
楚玉滿意一笑,拍拍手就往楚宅走去,人群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可是,你家幾……丫頭抓傷了我兒子,就算你是官,也不能不……」
小孩的母親抱著孩子,說話的勇氣在楚玉的逼視下越來越少,最後低著頭,恨不得埋在小孩身後去。
楚玉隨意看了,小孩露在外面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傷痕,也分不清是不是傷在身體上。
如果是鄒子文護著郭霽澤,那這小孩可能還真的疼卻不見傷。
「平白無故,你們罵我家孩子,給你一耳光那還是輕的,囡囡乖巧可人,還比你家小孩小一些,又如何能欺負了去?」
「她小,身邊那個鄒家小子可了不得,原來被他爹打的時候我還為他說過話呢,結果打我孩子一點也不留情。」
楚玉也不與他們磨嘰,「他們為什麼打架?」
說是打架,估計也就是鄒子文將那小孩提起來扔出去。
那小孩的婆婆與母親便問那姑姑:「你說,他們為什麼打有財?」
她們都有事要忙活,小孩常是姑姑帶的。
小孩姑姑還捂著臉,低著頭看著地面,小聲地道:「有財想要玩那丫頭手上的東西。」
楚玉冷笑一聲:「合著是想搶囡囡的東西,沒搶著便倒打一耙了?」
那婆婆只聽到孫子哭,不知詳情,聽了臉上居然沒有半絲愧意,理所應當地道:「玩一下又怎麼了,一個小丫頭,我孫子想與她玩還是看得起她,兒子也沒有,還當閨女是個什麼寶貝呢。」
語氣之理所應當,冠冕堂皇,讓楚玉真的是又氣又想笑。
「你或許不知道,我家囡囡金貴,所玩所用俱是好東西,單單說她手腳上的鈴鐺,那就是御賜的,若是有了一絲半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