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彎大刀的聲音如像低沉的犀牛從堂屋傳了進來。
「爹!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吧!」清涼的淚水從彎春蒼白的臉上滾滾落下,她邁出裡屋,奔向堂屋的彎大刀,又羞又委屈,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緊緊抱住他的腿,眼淚鼻涕擦了他一褲腳哀求道。
「閨女,起來吧,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用呢!你和馮裁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出來聽聽,讓我和你娘想想辦法。」彎大刀把跪在地上的彎春扶了起來,又趕緊回身把大門關上。
「說了也沒有用,黃家送過來的那五兩銀子我已經用差不多了,剛才彎夏打爛的那隻碗就是用那錢買的。現在你給我說你懷了馮裁縫的種,那你鐵心是要嫁給馮裁縫了……那我用掉的錢怎麼辦,黃建喊我退錢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當孃的!定了的親不是說能退就能退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喊他馮裁縫陪我的損失。另外,還要多加五兩銀子的彩禮錢,不加的話,你就去把孩子墮了!」花秀清一聽彎春跑到堂屋去了,又轉過身來對著堂屋裡的彎春喊,說完吐了一灘口水在手掌中,搓著她從彎春身上扒拉下來的衣服當鞭子,想把彎春當聽話的牛使。
「娘,你別說了行不行,我被你們吵得好煩啊!」彎春看著花秀清手中的繩子,躲到裡屋門口捂著耳朵大叫著,好像喊完就等花秀清搓好的鞭子朝她摔來。
「娘,爹!我沒有說我要嫁給馮裁縫!現在我不想再提和他的事情,你們也別逼我了,別問我和他到底是什麼回事!我不想說,以後也不想再提!孩子我也不會墮的,我要生下來!」彎春在屋外聽見花秀清在這個時候念念不忘的竟然是黃建拿過來的彩禮錢,心涼了半截,用衣袖橫著鼻子擦去鼻涕,停止了抽泣,紅著眼朝裡屋吼道。
不嫁給馮裁縫,孩子還要生下來?!屋裡的人都傻了眼。
「是,我要生下來!我寧願我孩子的父親是個四肢健全的傻子,也不要是一個跛腳的能幹人!」彎春對她的未來充滿了信心,貌似堅強道。
「你不嫁給馮裁縫家給誰?!你不要以為黃建是個傻子,他只是老實!遲早有一天他會發現你們的事情!」花秀清陰在角落,像個變了形的女鬼露出她黃色的牙齒森森說道。
「只要我們家裡的人不說,誰知道?!」彎春像頭護犢的野母牛,向貌似要攻擊她肚裡的孩子先發制人道,然後像夜裡的孤狼眼裡冒著寒光打量著屋裡的人。
「我不會說。」彎夏被她綠色的眼眸盯得發顫,率先舉起雙手作了保證。
「家醜怎好意思外揚!」花秀清像丟得是她十八代祖宗的臉,呲牙惱怒道做了保證。
「那你和黃家的婚事要儘快定下來,早一點過去就早點不顯懷。」彎大刀沒有舉起他任何一隻四肢,只像個缺了牙的老母親一樣著急得建議道,就是不知道他的著急是真的怕秦容顯懷丟了彎春的臉,還是想早點把她趕出門怕丟了他的老臉。
「急啥,丟臉的不止我們!」花秀清已經出來裡屋,來到堂屋,掉著三角眼瞅著彎大刀,給了讀者一個滿意的答案。
「娘,前天小河表弟來過,說大河表哥已經定了日子,定得什麼時候?」彎春儼然成了這個家的臨時代表,指使花秀清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什麼時候,難不成你還想攪合人家一遭?!你自己的肚子都給自己攪大了,還不嫌亂?!」花秀清就是不爽人家指使,佔著茅坑不拉屎就是不說。
「那你還要不要我嫁出去了,你不說我就頂著一個大肚子,不嫁人,天天從村頭走到村尾去,到時候生下來扔給你養!」彎春冷著臉忤逆地威脅著花秀清。
「你個死丫頭,你還無法無天了!我養你們不夠!你還來折騰我來了,你作為大的就不學好,以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