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出手的大夫人,笑的像是偷腥的貓。
這銀子,她們賺得輕鬆。
萬巡州的母親要臉,被一眾夫人這麼一說,臉色更難看了,“巡州家的,你還在等什麼?”
“母親!”蘇青玉重重地喚了一聲,有些明白萬巡州的無力了。
這是一個糊塗的,糊塗到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可就是這樣才可怕,因為她認為,她所做的都是對的,都是為他們好。
蘇青玉也氣不起來,只覺得無力。
園中,懸掛在高處的精美宮燈隨風飄蕩,不由自主,就如同此刻的她。
蘇青玉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萬巡州的母親行了一個禮,壓著火氣道:“母親,侯府培養的是貴女,是當家主母,不是樂師、舞妓。母親想要聽琴、想看人跳舞,兒媳這就去為母親請樂師上門。”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跳,就是看不上我這個婆母!”蘇青玉一再拒絕,讓萬巡州的母親自覺顏面掃地,在一眾夫人面前丟了大臉,她不管不顧地道:“我程家花……”
“母親,慎言!”蘇青玉冷下臉,打斷萬巡州母親的話,“母親,我是萬家的當家主母,與程家有關的是您和程老爺!”
萬巡州的母親忘了,萬巡州昨天的警告,那她來提醒她好了。
她是萬巡州花天價娶回來的妻子不錯,但萬巡州花的是萬家的錢財,不是程家的錢財。
“若我今天,非你要跳不可呢?”萬巡州的母親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蘇青玉。
身為婆母,她有天然的優勢,就是不提聘禮的事,她今天也要蘇青玉低頭。
蘇青玉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空位,撩了一下衣裙,優雅落座,“我出身侯府,還真沒有見識過江南的宴會,更不知當眾跳舞要怎麼跳。不如就由在座的夫人們,先一一為我示範一曲可好。”
要她當眾撫琴、跳舞可以!
先跳給她看!
她看滿意了再說……
——
萬巡州的母親前腳把蘇青玉叫走,萬巡州的小廝後腳就跟了過來。
見萬巡州的母親一再為難蘇青玉,萬巡州的小廝嚇了一跳,有心想要衝進去為蘇青玉解圍,卻實看守的婆子接在外面。
眼見園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小廝一咬牙,轉身就往外跑。
他們少夫人不知道,這些夫人的可怕,他們這些下人可是知道的。
江南這些富商夫人仗著家裡有錢,一個個為所欲為慣了,平時連官員家眷,都不怎麼看在眼裡,明裡暗裡嘲諷人家窮酸。
跟這些人,沒辦法講道理,也沒有辦法講規矩。
他們少夫人落到這些人手中,想要脫身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得趕緊通知他們少爺回來英雄救美,不然那些夫人要動粗的,少夫人一個弱女子可扛不住了。
小廝跑得飛快,生怕晚了一步就來不及。
——
而此刻,坐在園中的蘇青玉,也無比慶幸她帶著匕首來了。
萬巡州的母親簡直是個瘋子,居然任由這群夫人,喊下人來剝她的衣服,強迫她換上舞衣為她們跳舞。
“你們再往前一步試一試!”蘇青玉手持匕首,挾持了一個離她最近的夫人。
她紅著雙眼看著萬巡州的母親,眼中跳動著憤怒的火焰。
此刻她想為萬巡州問一句,她真的是萬巡州的母親嗎?
她也想問一句,她到底是惡毒,還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