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日,蕭天燼明顯待在府裡的時間多了些。
少夫人在端午節中毒後,經過治療,第二天便醒來。
她的病情算是穩定住。
蕭天燼下令,少夫人以後的吃食仔細著。
若再出了岔子,凡涉及到的下人,必當嚴懲不貸!
府裡上下,一時間風聲鶴唳。
下人們心驚膽戰。
季白悠閒地坐在屋裡頭,自有蕭天燼每天給他摘桃子。
用膳食更是不用同別人一起,都是在自己的小房間裡。
甚至,老夫人派人過來探望兩回,都被門前守衛的蘇六給打發走了。
“豈有此理!”
老夫人現在想接近少夫人,都近不得他身。
心下更是氣惱!
趁著晚上,蕭老將軍回府,老夫人在飯桌上提了一嘴:
“天燼這幾日因為兒媳的事,對公務似乎有些懈怠。
他留在府上的時間越來越長……”
“之前他在校場操練,早出晚歸,若是因為兒媳身體這等小事,被皇上知曉責怪下來可不好。”
老夫人陸氏,一邊幫蕭老將軍佈菜,一邊打量著他的神色。
蕭老將軍飽經歲月洗禮的眉眼,不怒自威。
他身為武將,歷經死人無數的殺場,身上的氣勢,自然不是非一般人可比。
陸氏一邊放低聲音小心說著,一邊期待著他能提出意見,將蕭天燼給支開。
“他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擔憂。”
蕭老將軍垂著眉眼,說完這句話便動起了筷子。
陸氏聽到這話,臉上訕訕:
“你說的對,天燼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是擔心他。”
她給蕭老將軍,夾了塊牛肉。
又開口道:“只是兒媳身體早就已經無礙,現在天燼他若一直沉溺兒女情長和後宅,我是怕有心人會藉機生事。”
蕭老將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眸子黑沉,叫老夫人陸氏無端生起一股寒意。
“若不是你管理後宅出了紕漏,季清她怎麼會中毒?”
一句話,說得蕭老夫人啞口無言。
她趕緊說道:“都是我的錯!”
桌上只剩下沉默,陸氏不言語,眉頭緊蹙。
過了一小會,她抬眼試探著說道:
“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讓天燼在府裡好好陪著兒媳。
說起來她自嫁進府後,到如今也好幾個月,肚子卻一直沒動靜……”
“食不言寢不語,你今日無端這麼多話。”
蕭老將軍黑著臉。
他明顯不耐煩。
“對不起老爺,怪我多嘴。”
陸氏一臉驚慌,僵著身子,再不敢言語半句。
她抬起衣袖,展著眼角,像是被驚嚇得落淚。
蕭老將軍瞧著她滿臉委屈,不由得嘆了口氣,放低了聲音:
“老大已經成家。
他從小跟我在軍營中歷練,性子隨我。
看起來他表面冷漠疏離,可他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這麼些年來,未曾讓你我操過心。”
“是,老爺。”
陸氏表面上乖巧應承,實則心裡憤憤不平。
緊接著,蕭老將軍又說道:
“你說季清肚子沒有動靜,又責怪天燼最近陪她的時間有些長。”
陸氏身形一頓。
心裡頓時萬般委屈起來!
老爺這是在責怪她多管閒事?
“府裡頭的事,近些年都是你管理著。
你也辛苦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