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巳去約了包廂後,他也沒閒著。
轉身就去季清面前,告訴她:“你弟弟怕是要露餡了。”
季清比前段時間清瘦許多。
長巳因為這個笑話她是因為得了相思病。
相思誰,不言而喻。
沒見到蕭天燼前,她待在這密室裡,該吃吃該喝喝。
悠閒而自得。
如今,她心裡不止記掛著季白。
更是將時間大部份花在想蕭天燼身上。
甚至,她都已經在心裡預想著,回到蕭府換回季白後,她要如何同蕭天燼相處。
聽到長巳說季白要露餡的話,她抬頭。
季清以前對長巳倒沒什麼感覺,沒有恨與怨,她覺得長巳不過是個護衛,是王爺府的下人。
他做什麼,一切還是聽主子的。
如今被他帶出去兩回,且次次逼迫她。
特別是上回,同蕭天燼打過照面後,她心裡對長巳多了一分怨氣。
她盯著長巳,冷冷道:“你那主子又要做什麼妖?”
長巳詫異地瞧著她那陰冷的眼神。
沉默一會,他無奈搖頭:
“女人一旦陷入情啊愛啊,就會變得貪心,連表情都猙獰許多,真是可怕。”
樂陽郡主是,季清也是。
叫人不能理解。
季清像是被人戳穿心事,眉眼惱了一下。
緩過神,又覺得自己怎麼變得刻薄。
想想在密室這些時間,長巳也沒給過她罪受,不禁放緩語氣,轉移話題:
“你家主子,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長巳心說,這種事情他真不知道。
要是樂陽郡主的話,長巳相信只要她見過蕭天燼身邊如今的夫人,便可能會放了季清。
可他那真正的主子,他可不敢擅自揣測。
這問題,他回答不了。
“我不清楚。”
季清輕哼一聲:“說得也是,你要是知道,早就告訴我了。”
“那你……”長巳環抱起胳膊,笑著問她。
“那你是希望蕭天燼發現你弟弟的真正身份,還是希望,他們就這樣相處下去?
若是等你放出去時,蕭天燼還沒認清你弟弟的身份呢?”
季清神色一怔。
隨後,她喃喃道:“若我出去時,他還沒認清季白,那當然是最好不過。
我便可以和弟弟,悄悄換回身份,誰也不必驚動。”
*
季白這兩日穿同一件衣裳,實在不舒服。
他幾次問喜雨,前個日子來府上做衣的師傅,將他的衣裳做好沒有。
明日便要陪蕭天燼去聽戲,總不能還穿這件衣服!
喜雨不敢怠慢。
她跑了幾趟,問了管家幾次都沒問出個確切時間來。
“少爺,彆著急,等會我去找蘇六,讓他幫我去府外找到那位師傅問下。”
季白點點頭。
蘇六很快回了資訊,說是已經在加緊縫製,晚上就能送到府上。
季白終於放下心。
用過晚膳後,他便讓喜雨準備熱水。
他要好好沐浴。
季白讓喜雨把洗漱用品準備好,又將門窗關緊。
讓喜雨退下後,他自己褪去衣裳,解下頭釵耳夾。
挽起青絲盤了個圈,季白仰躺在浴桶裡。
溫熱的氣息漫延全身,水流包裹他整個身體,一股暖意穿透胸腔。
季白終於舒服地吐出一口氣。
他坐起來,拿著毛巾,輕輕擦著臉。
幾縷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