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蕭天燼見季白站起身要離開。
他也跟著站起來。
本就對這次看戲沒興趣,若不是春公子提了一嘴季白喜愛,他才不會來。
蕭天燼的本意,也是想哄哄季白。
緩和一下前晚對他的放肆行為。
春公子見二人起身,眼裡驚訝。
他剛過來,還未同蕭天燼好好聊聊,這人居然就要走。
“可是照顧不周,讓少夫人不舒服了?”
春公子微微笑著,看向季白,輕聲詢問。
季白搖頭,“並非如此,是我這兩日身體不大舒服。”
他說的是實話,身體現在還痠痛。
春公子一思索,抱拳道:“不知少夫人身體抱恙,倒是我的不對,既如此,那我便恭送二位,改日我再到府上去陪罪。”
今天沒機會同蕭天燼好好相處。
那就改日到蕭府。
春公子不著急,他也非強人所難,很是客氣地送兩人出了包廂。
蕭天燼本想攙扶著季白,被他拒絕。
季白怕這樣被別人無端笑話。
出門在外,蕭天燼總是如此熱情,叫他害羞,又覺得他兩面三刀。
明明在府裡頭,平時都不找他。
在外面,又裝什麼夫妻情深。
蕭天燼也沒強來,既然不讓他攙扶,那就伸手握住他手腕。
藏在衣袖下,總不能再讓別人看出來吧。
季白見抗議無效,就由著他。
“蕭將軍!”
春公子本來帶著二位,為避人耳目,走其他樓梯。
沒想到剛下樓,就被樂陽郡主逮個正著。
“蕭將軍,剛才我都沒和你說上幾句話,你就落荒而逃,怎麼,你這麼怕我?”
樂陽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給躲在暗處的長巳使了個眼色。
她負責纏住蕭天燼,長巳負責和季白接頭。
蕭天燼眉眼未動,面上不變:“郡主說的哪裡話,臣惶恐。”
“既然不怕我,那我想對你表達謝意,總歸是可以的吧。
聽說我在昏迷時,你操了不少心。
又時常來陪我說話,這等恩情,我一定要好好感謝。”
樂陽一邊笑著說,一邊瞧向季白:
“兩位真是一對璧人,如此恩愛,真是令人羨慕死了。”
聽著樂陽郡主陰陽怪氣的語調,季白悄悄使勁,掙開蕭天燼的手。
他裝看不到蕭天燼有些不滿的眼神,揉揉手腕。
對著郡主淺淺笑了一聲:“郡主謬讚,妾身能得蕭郎疼愛,是妾身幾世修來的福氣。”
樂陽郡主聽了這話,心下跟貓狠狠抓了似的,疼徹到骨子裡。
她恨恨地垂下眼,乾笑一聲:
“不知道本郡主今日有沒有福氣,能得蕭將軍賞臉,請你吃兩杯酒,以表謝意。”
季白抬眼望向身旁人,餘光裡似乎閃過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他仔細瞧著某個方向細看過去,這一看,讓他驚訝至極。
竟然是那日挾持姐姐的人!
長巳對著他,揚起嘴角,無聲一笑。
隨後轉身,慢慢踱著步子。
季白心裡咯噔一聲。
看來那人,是故意讓自己看到他。
莫非姐姐今日也來了?
季白趁著蕭天燼同郡主周旋之時,悄悄往後退。
樂陽郡主一打眼,便知道季白被長巳引去了,她上前故意擋住蕭天燼,纏著他要請他去喝酒。
季白眼睛直盯著長巳。
跟著他七拐八彎,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