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個冰雪人,卻還在往前挪動,也只是挪動了兩步。便僵直不動了,成了冰凍的岩石一般。
水澤嚇得面無人色,同時,她突然感到全身如同掉進了冰河寒冷徹骨。她立即蹲在了火爐旁邊烤火,可是,火爐裡的火紅色的炭火卻一下子變得暗淡,而熱度也急劇下降,伸到火爐上的雙手。都感覺不到溫暖。
她感到自己要被凍死了。她不顧一切地抱住了火爐,死死地抱著,讓真個身體貼著火爐。
她感到後背劇烈的冰凍酷寒猶如要撕裂她一般,可是前胸卻被火爐燙得火辣辣的痛,背後的奇寒和前面的滾燙,同時作用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真正感受到了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她慘叫著,卻不敢放手,驚恐萬狀地瞧著四周的一切變成冰凍的世界,那些曾經在自己身上狂野暴虐的慌亂的嫖客。一個個變成了姿勢特異的冰雕,再也沒有一絲生機。
胖胖的老鴇,用盡了各種辦法折磨自己的那惡毒的婦人,此刻,在樓梯上被凍結成了冰,她攙扶在扶手上的手臂,支撐不住她往前傾斜的重量,咔咔幾聲,斷裂了,整個人鬨然摔倒在樓梯上,一路翻滾著往下,重重地拍在了地面,她的圓鼓鼓的頭顱,從她的脖頸上斷裂,在地上滾動著,一直滾到了她的面前。
她嚇得尖叫,可是她聽到的聲音卻是那樣的沙啞苦澀,好象從地上拖過的破碎的木頭車發出的。同時,整個臉皮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
她顧不得別的,把腦袋一下子也埋到了火爐上,她聽到了炭火燒烤臉頰的噼啪聲,聞到了肉烤糊的焦臭味,可是她已經全然不顧,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保持自己的腦袋不被凍僵。
…………
羅家財一家有沒有水澤這樣幸運了,正好有一個火爐在身邊。
這一天風和日麗,羅家財的雙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些日子,他靠著女兒籮草在米商胡旺海家當貼身丫鬟,在古葉舟的幫忙說情下,胡旺海格外每天給了她一碗米養家人。就是這一碗米熬粥,一家老小,包括岳父和表姐,熬過了饑荒,支撐到了現在。眼看著天已經放晴,羅家財決定自己跟媳婦和岳父、表姐他們幾個出去砍柴生火取暖或者賣掉賺錢。因為連續十多天的暴雪,城裡的柴火價格暴漲,已經比以前翻了好幾倍,實在是有利可圖,讓老母親劉婆婆帶著唯一剩下的三兒子去要飯。
因為四周的樹木早已經被砍光了,而大雪又把灌木之類的深埋了雪地下面,砍柴需要走很遠的路。他們幾個踩著厚厚的積雪,爬上高山,本來想在他們村子附近砍柴的,可是,到了才發現,村子附近的已經光禿禿的,早已經被人砍光了。只好又往前走,一直走到下午,才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了一些小樹。砍下來之後捆好,正要往回走,媳婦已經凍得不行了,手指頭都發黑了,哆哆嗦嗦地跟丈夫哀求:“他爹,生火烤烤吧,我要凍死了……”
“烤你媽x!”羅家財滿嘴的髒話,“天黑就要關城門了,現在不趕緊的回去,你想把大家都凍死在外面嗎?”
家財的表姐李嬸子也不停地搓手,說:“是啊是啊!是冷得很,不過,家財說的對,不能拖延了,再拖延,只怕就進不了城門了。”
岳父商伯也點頭贊同,對女兒道:“還是走吧,堅持一下,你現在覺得冷是因為一直空著手走,等我們挑著柴火這麼一路走回去,身子就會發熱的,那時候就暖和了。”
家財媳婦湘湘也對,便強撐著挑起柴火,跟著丈夫他們往回走。
果然,走了一會兒,身體的寒冷少了很多,他們開始下山了,已經看見了白雪覆蓋的縣城。可是,走到半山腰,就聽到商伯一聲驚叫,一腳踩空,摔下了山崖,落地的時候,那一捆柴火,正好砸在他的小腿上,咔嚓一聲,痛得他長聲慘叫。
羅家財等人趕緊的放下柴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