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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回我的身體。我定然不會放過你。”他一臉戲謔。

卻聽得王福達那老傢伙在屋外問道:“王爺,飯菜送來了。”

這老傢伙審時度勢的能力倒真是好得很,定然是來多時,卻判斷出主子屋內不便打擾。我坐在床邊橫掃過他。老傢伙將飯菜從食盒裡拿出,飛快地擺放好,便問道:“若沒別的事,奴才告退了。”

“出去吧。”我咬牙切齒地說。聞言,他也顧不得禮數,飛快地跑出去,關上門。

我們相視一笑,胡亂吃了些。我又劃開手腕,往結魂燈裡注滿血,止住傷口,這才與他並排躺上床上,他摟著我,“曉蓮,我要走了。你一定要等我拿回我的身體。”

我發不出聲音,只在他懷裡用力點頭,心卻寸寸疼痛:我去盜取結魂燈,知道會遭受“神罰”,雖也曾不捨夏月凌,心痛無比,但他終究沒給過我承諾和可以憧憬的未來,便不會這般不甘心。今日,夏康峻竟回來了,讓我等他。可我如何去等他?暗處的敵人那麼強大。

“曉蓮,你剛才說你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麼?”睡意朦朧的他突然問,我嚇了一跳,搪塞道:“還能什麼?不就是找到為天商解咒的方法麼?”

“謝謝你。”他話語慵懶,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心裡陡然柔軟,這傢伙還真是可愛,這天商關他什麼事,想著便兀自笑了。

“曉蓮,記得等著我。”他說話,仿若夢囈,仿若遺言。我沒說話,緊握住他的手。

就這樣聽著他的呼吸,自己也漸漸沒入溫暖河流。朦朧中,有人親吻我的發,我挪了挪身子,他又湊了上來,溫熱的氣息在我鬢邊盛開,“我走了,等我。”那聲音輕柔得如同羽毛。

“等我”這兩字成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符咒盤橫在腦海裡,讓我心裡一痛,卻睜不開眼,只感覺到溫熱的淚滑下臉龐。

………【第二部夏月篇 第四十四章 針鋒相對的坦誠】………

惚沉睡裡,夢迴高中時代的古鎮,遇見夏康峻的那晚T+的銀盤,風裡有植物清香,常青藤交纏的牆邊,夏康峻一身黑衣慵懶斜靠著銀色賓士,輕呼:“小藍。”我沒有走過去,而是嚇得懷裡的書嘩啦啦落了一地。

“小藍”二字縈繞在耳畔,揮之不去,化作心裡巨大的驚恐。夏康峻從來都叫我“小藍”,他從未叫過我“曉蓮”。這樣明顯的區別,我為何那般大意?

他到底是誰?我自問,心卻逐漸清明。聯絡前後,便篤定是他。只有他,才會在醒來時,對我情不自禁的那句“狗日的”見慣不驚;只有他才會讓我看見他的淚;只有他才會對商羽國死士瞭若指掌,讓蘇慕權衡再三,繼而退卻;只有他才會對我浮現喜怒哀樂;只有他才會叫“曉蓮”叫得那樣婉轉……

怪不得他說要為我遣散後宮;怪不得在見到我時,他那樣驚喜;怪不得我表現出在乎夏月凌時,他面上浮起哀傷;怪不得他知我秉性……

原來當日,他與魔祖赤炎同歸於盡時,用唇語對我說“等我”,竟不是善意謊言,而是真正承諾。蘇軒奕沒從這世上消失,他還活著。這樣的認知,讓我的淚洶湧。

“小姐,小姐。”有女子輕呼。我用力扯開眼皮,見到一臉擔憂的紅。

驀然想到剛才的夢,一把拉住紅,激動地叫道:“紅,軒奕還活著。你家太子還活著。”

紅看著我,像是早已知曉般,並沒預想中激動,反而愧疚地垂下頭。我正納悶紅的表現,卻聽得黃桑帶著哭腔說:“壞了,小姐都被這些瑣事逼成這樣了。”說完,哭得花枝亂顫。紅惡狠狠地瞪了瞪她,“你就不能消停點麼?”

“我就算哭,也總比你強。”黃桑撇撇嘴,不屑地掃過紅。我越發納悶,平日裡,紅作為蓮谷的首領,黃桑凡事都以她馬首是瞻,何曾說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