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兮兮正欲發作,便聽見樓梯下響起腳
此刻的雪國暖景還未掌燈,藉著微弱的天光,我怔樓梯上的人,頓時,心像死了,一點知覺都沒有,只在那裡看著。
夏月凌扶著那藍衣女子,像捧著易碎的水晶,那臉上竟是柔軟的疼惜,虔誠的神色。我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光華。
那女子弱柳扶風之態,靠著夏月凌。他們慢慢走上來,近了,我看清了。她烏髮雲鬢,媚眼如絲,眉頭微蹙。一襲藍色紗裙,腰間的小鈴鐺隨著步履輕輕搖擺。
夏月凌看到我扶著柱子一愣怔地看著我,問:“你醒了?”
我點點頭,眼淚像是要流下來,卻努力笑道:“我餓了,再說那裡沒人,偌大個園子,荒涼得慌。所以我出來了。”
夏月凌沒說話了細細一眼,狐地問:“魔界的龍貓?”
兮兮驕傲地昂起頭,對夏凌不屑一顧。夏月凌也不在意,輕聲對我說:“餓了,去吃些東西,你最近需要補充營養。”
我笑嘻嘻地頭說:“知了。”便拉了拉兮兮說:“走你吃魚去。”
“蓮兒。”夏月凌高聲叫住我。
我差點就哭出來,慢慢回過頭,努調整出一個燦爛的笑顏對著他問:“還有什麼事嗎?”
他微皺眉頭,輕聲說:“記得的話。”
我嘻嘻地說:“放心,我這個人就是個活賬簿,誰要欠了我什麼不還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_曉蓮,別磨蹭了。我已經十多年沒吃過魚了。”兮兮不由分手地拉著我往樓下跑。
淚頓時決堤。兮兮也沒拉我進大堂,直接拉到一間廂房外,說:“藍曉蓮,你想哭就哭吧。不過,哭過之後要奮力去贏他回來。”
我擦著淚,咬著唇堅決地搖頭,說:“不哭了哭了。女人多哭容易老,咱們還是去吃魚。”我強行逼回淚水著兮兮進入大廳。
雪國暖景早已打烊。此番大廳里正是熱鬧時分,對於在雪國暖景裡的客人,此番都可以在此免費品嚐頂級的點心,參加雪國暖景的詩歌會,第一名還可有豐厚的獎金。
因為熱鬧,我和兮兮出現也沒多少人注意,我們挑了靠窗的位置,剛坐定,便有小二端了小菜雞肉粥上來。
我狐疑地看著他,那小二盈盈一拜,說:“老闆吩咐雪國暖景給藍小姐特別的營養菜譜,這是晚餐了。等下還有水果送來。”
原來是夏月凌吩咐的,我心頭一暖。小二將托盤上的放下,我又替兮兮叫了一份烤魚,一杯米酒。
然後覺得胸口悶悶的,開啟窗戶透氣,看著窗下紅燈籠,想到了成都,微微失了神。
“都不認真吃飯,看什麼呢?”溫柔如風的聲音響起,猛地收回視線,便看見一襲淡藍衣衫的蘇軒奕。
“鬱小姐,奴才是御前罪人,幸虧靜妃娘娘求情才得以存活。自從王爺從冷宮裡放出來之後,奴才便跟著王爺。起初還有歡笑,但蕊珠姑姑去後,他便極少言語,極少笑容。自從遇見鬱小姐後,奴才才發現王爺臉上有了柔和與幸福。雖然奴才不知道,您和王爺之間的事,但奴才懇請您一心一意地對待他,千萬不要輕易放棄他。他的身世夠苦了,想必鬱小姐還不知道吧。”王福達說著說著,便是老淚縱橫。
“王公公,別說了。今日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願留下。實在……”我也說不下去,憑我直覺,他對我的情誼比我想象還深。或者正因這深刻,便在聽我在他懷裡叫出別人名字時,才萬分暴怒吧。
“鬱小姐亦是聰明人。王爺是何等心性的人啊,豈會迷了眼睛?老奴在十歲進宮,在這皇家四十多年,豈不知帝王無奈,越愛誰,誰便越受傷害。如今最具競爭力的八王爺、九王爺、十王爺死的死,下落不明的不明,貶為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