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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他今天賣唱了。

好慘啊。

明天他是不是得去要飯了?

許未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酒精把他腦子裡的神經元都擰成了一根筋。他嘴唇翕動,第一次沒能說出話來。他又咬了咬唇,鮮紅的嘴唇變得愈發嬌艷欲滴。

他啞著嗓子,小心翼翼地問:「會長大人一定很樂於幫助同學吧?」

江硯白:「嗯?」

「你想我幫你什麼」這句話還沒問出口,江硯白猝不及防被一把摟住脖子。

熟悉的甜膩香味在這一剎那綻開,他彷彿猝然失足進了花海里,被無孔不入的香氣包裹、侵襲。

他不禁晃了晃神,耳邊飄飄渺渺傳來帶著潮氣的聲音:「那會長大人幫幫我,收留我一晚吧?」

似乎是怕江硯白不同意,許未摟得更緊了些,燥熱與潮濕同時隨著他的肌膚一起緊貼了上來。他破天荒地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小聲說:「求求你了。」

一瞬間,所有的雨水都彷彿被蒸乾了,連帶著思緒也跟水蒸氣一起升溫、升騰。

江硯白的手握緊,鬆開,又握緊,又鬆開。

最後他嘆了口氣,妥協道:「好。」

他伸手攬過許未清瘦的腰,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江狗你幹啥?拔草?」林徵看傻了。

江硯白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語氣故作危險地說:「撿屍。」

江硯白沒有帶許未回南山的別墅,而是將人帶到了獨屬於他的御江苑的江景大平層。這套房距離明高不遠,只十分鐘的路程,就是為了他上學方便添置的。

出於個人習慣的原因,兩百多平的房子規劃了健身房、遊戲影音廳、書房等,唯獨臥室只有一個。

此時此刻,他全屋上下唯一的一張床,被許未霸佔了。

許未彷彿一隻煮熟的蝦子鎖在被窩裡,暴露在被子外的面板滾燙,呈現著不同尋常的紅。

江硯白走到床前,俯身,輕輕觸碰許未到額頭。

好燙。

他在發燒。

江硯白他們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但是他並不知道許未在雨裡淋了多久。

這樣的高熱燙得江硯白手指微蜷。他垂著眼眸,燈光下睫毛掩映著眼瞼,顯得眼神捉摸不透。

這樣的溫度……

江硯白沉吟片刻,決定叫家庭醫生,卻在即將抽手起身時,被許未攥住了。

昏昏沉沉中,許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熾烈的巖漿,那恐怖的溫度化成了凌厲的刀尖,從四面八方刺來,切割著他的血肉,幾乎要將他一刀一刀凌遲。

他感覺渾身撕心裂肺般痛,骨肉在一寸寸抽離。

就在他預感自己即將被焚燒成灰燼的時候,一塊冷玉如甘霖降世,讓他在奄奄一息的時候得到了靈魂的慰藉。

他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攥住它,不肯鬆手。

江硯白起身的動作頓住,也就是這剎那遲疑的功夫,許未突然使勁,將他拽倒,壓在了對方身上。

「嘶——」猝不及防緊貼的高溫讓江硯白的心猛跳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盯著身下的人,看著這張潮紅得冶艷的臉,呢喃問道,「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身下之人懵懂未覺,回應他的只是一聲下意識的舒服喟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未的溫度太高傳到了江硯白的身上,江硯白覺得自己也流汗了。

他動了動,試圖掙開許未的手,卻不料被對方抱的更緊。

一條長腿架在了他的腰上,許未幾乎是化身成了八抓魚,將他牢牢抱住,恨不得與他合為一體。

江硯白費了點力氣支起身子,俯視著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