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這位子都坐了一個月了,根本就沒換過。
那天在天台上,他當然沒叫哥,江硯白的態度他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同意幫忙了還是沒有。
正因如此,許未近來每天上學的心情堪比上墳。
而江硯白一臉輕鬆,自在得很。
也行,反正江硯白沒把那天的事透露出去。
不就是談吹了唄,許未也不是沒設想過這樣的結局,他有心理準備。
兩個人心照不宣,維持著表面和諧的同桌關係。
大課間許未正琢磨著要不翹兩節課出去上網算了,林徵卻坐到他桌前。
自從上次一起打籃球後,他跟班裡同學的關係就拉進了許多,林徵下課原本就經常來找江硯白玩,一來二去的他們之間也熟了。
林徵:「許哥國慶有空嗎?」
許未:「?」
林徵笑嘻嘻道:「三號我生日,想邀請大家一起去連雲山玩兩天,你要是有空,那我簡直蓬蓽生輝啊!」
許未:「……」
他有點無語,林徵成績其實挺好的,就是偶爾說的話配不上他的分數。
林徵:「去嗎去嗎?許哥,許爸爸!我們江狗也來的!」
許未眉梢微挑。
不提江硯白還好,一提許未又不自在了。但林徵殷切,許未想著自己放假了也不會回家,到時候無非還是去網咖刷夜……
「既然你都這麼求我了。」許未笑了笑,「我要是不同意,豈不是不給你面子。」
連雲山是西城郊的自然風景區,開車自駕走高速也不過四十分鐘車程,因而短期週末遊的話,連雲山是很多人的選擇。
這次林徵生日,邀請了十來個朋友,十分豪氣地包了兩天的食宿和往來的車,說朋友們給面子人到了就行。
許未輕裝上陣,包裡最重的東西,就是給林徵準備的禮物了。
林徵包的是輛19座的中巴車,他們一共也才十六個人,按理說綽綽有餘,然而許未上車的時候,留給他的只剩下江硯白身旁的座位。
許未:「……」
「林狗,你說你欠不欠,一個人把最後一排霸佔了,待會兒車要是顛一下,看不摔死你。」展越罵罵咧咧。
林徵大爺似的躺在最後一排,嘚瑟得不行:「哎我樂意,這就是朕的龍椅,爾等跪安吧。」
「我呸!」
一陣嬉鬧聲中,許未木著臉走到江硯白身邊。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靠著過道坐,把靠窗的位置空著,許未走到跟前來了,還穩穩不動。
許未忍了忍,伸出手指,在他的扶手上敲了敲。
江硯白抬眸,笑著說:「早。」
但還是不動。
許未:「?」
這狗東西什麼意思?
江硯白似乎明白了許未的眼神,一臉抱歉,聲音還有點不著痕跡的虛弱:「身體不舒服。」
許未:「……」
江硯白:「你自己動?」
許未:「…………………」
有一瞬間許未懷疑江硯白是不是在報復自己,畢竟那天他的所作所為,對於一個oga來說,實在是過分了些。
可回想起以往江硯白的狗……
許未忍了。
他一手扶著前座的椅背,長腿抬起,跨過江硯白橫陳的大腿。
江硯白垂眸,舌尖舔了舔腮。
恰是這時,沒有絲毫預兆地,司機發動了車子,車身猝不及防地朝前聳動了一下——
「臥槽!」
車裡好些人沒反應過來,往前栽去,許未更不用提,他另一隻腿才剛要抬起,整個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