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個可怕的小心眼。
“三千一!”桑迪諾大喊著,除了依舊保持著勢在必得的氣勢外還多了一股不服輸的氣場,看著他這幅樣子切薩雷都不禁有些擔憂:“你確定沒問題嗎?我記得你家裡並沒有那麼富裕吧?”
“不必擔心,兄弟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桑迪諾拍了拍衣服裡的錢袋,目光又再次偏移到了遠處希爾頓的身上,不屑的說:“別看那是個侯爵家的,拄著個手杖好像多了不起似的,其實一點魔法天賦都沒有,聽說連基本的魔力流動都感受不到,我早就想找機會挫挫他的銳氣了。”
“希爾頓不會魔法?”這倒是切薩雷第一次頭說。“那他是怎麼獲得擁有手杖的資格的?”對切薩雷來說,他做夢都想得到一根導魔手杖,但無奈沒有家族的允許,任何人私自持有手杖在教會的眼中都是不可被饒恕的重罪。
桑迪諾冷笑幾聲。“還不是有個好領主父親,他父親堅信自己的孩子都是打仗的天才,都是天賦異稟的戰爭天使下凡,都能入學聖安德魯斯學院並順利畢業。結果給了希爾頓手杖後才發現這傢伙一點天賦都沒有,比平民還要是個魔法白痴,給他的領主父親氣壞了,這不扔到聖卡爾流來和我們上學了?真不知道一天天有什麼可驕傲的。”
雖然桑迪諾堅信他們之間的距離希爾頓絕對聽不見他的話,但希爾頓那雙悄悄眯起透露出些許殺意的眼睛還是讓桑迪諾嚥了咽口水,讓他回想起了男爵應該對侯爵遵守哪些最基本的禮儀。
“三千五。”希爾頓隨手一揮再次抬高了價格,此時會場除了一些細碎的交頭接耳外不再有外人參與這場競拍,似乎價格已經來到了一個人們認為不值當再繼續冒險的臨界值。
“三千六!”儘管桑迪諾有點後怕,但他還是挺直了腰板,抬起下巴活生生要裝出一個和希爾頓齊肩的樣子。
臺上的老主持人可不管這裡面有什麼恩怨,他原本出於行業禮貌的笑容已經漸漸變成了發自內心的笑意,而且出價依舊由希爾頓和桑迪諾兩個人在不斷抬升。“夠了。”希爾頓用手杖輕敲地面,臉上終於開始掛出了不悅的表情,像是受夠了和一個男爵之子的較量。“七千,這個東西我要了。”
剛剛還對這匈雅提家出來的機械部件很是嫌棄的老主持人此時恨不得抱著這東西親上一口,但多年以來的素養還是讓他壓制住了內心的喜悅,心想著還是這些小貴族的錢好糊弄,恨不得馬上落錘敲定,免得這侯爵的後人突然反悔。
“七千一次!七千兩次!”
眼看希爾頓是要玩真的了,切薩雷也拉了拉桑迪諾的衣角。“算了吧,希爾頓本身就對我有敵意,沒必要把你也捲進來。”然而此時的桑迪諾已經上了頭,他輕輕拍了拍切薩雷的手,好像此時不冷靜的是切薩雷而不是自己。“不要急,我們還沒有輸!”
桑迪諾摸遍自己全身的口袋,嘴裡還不斷計算著什麼,像是把一些沒有隨身攜帶的財富也賭進了拍賣裡。“七千…”桑迪諾咬了咬嘴唇,隨後像是一名戰場上垂死的戰士發出最後聲嘶力竭的暴聲咆哮。“七千零十個銅幣!還有賭上我的家族徽章!”聲音甚至趨於嘶啞,讓整個會場都隨之震驚,丟人丟大了。
聲音歸於平靜,異樣的目光再次紛紛投來。桑迪諾滿意的抬起頭得意洋洋看向希爾頓,像是一位凱旋的將軍正在向戰敗的俘虜炫耀榮耀,他甚至可能忘了對方還有繼續抬價的機會。
不過希爾頓並未生氣,而是像看待白痴一樣看著桑迪諾和切薩雷,表情既詫異又嫌棄,切薩雷讀懂了那神態,那是認定了對方哪裡不正常才會出現的神態。周邊人詭異的目光也看向希爾頓,都在等待著希爾頓還會不會繼續出價,這被異樣目光注視的感覺也讓這位高貴的少爺很不舒服。
“怪胎。”只是隨口嘀咕一聲後,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