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說完,切薩雷內心也有了些動搖,自己起碼還要和這些人同行一到兩日,如果這支車隊裡真的存在什麼隱患而自己全然不知也太過於危險。
至於要不要在下車時帶走這個人棍,到時看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
切薩雷看向了安雅尋求著女孩的意見,她只是手抵著下巴又歪了歪腦袋,似乎將決定權完全交給了切薩雷。
“好吧…我答應你,我會盡力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裡,但也只是盡力而為。”
“哦!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實在是感謝不盡。”人棍波隆尼斯想要表達自己內心的歡喜,但他除了表情外,沒辦法有任何的肢體動作。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無論這件事成功與否我都想終身感激您的善良,能否讓我知道您的名字?”
“切薩雷……”切薩雷猶豫的停頓了一下,但既然已經選擇了信任也不想再耶耶藏藏。“切薩雷·匈雅提。”
“匈雅提!?”在聽到這個姓氏的同時波隆尼斯的眼中閃著光亮,情緒很是激動。
“我知道了,難怪你會出現在這裡!你想要回到你們家族的城堡對不對,太好了…你會在田野下車對吧?把我放在田野中,就隨便放在田地裡就可以,這樣最好了!”
不理解波隆尼斯為何突然地興奮,但這也和切薩雷沒有關係。
“現在你可以說說這個馬戲團的事情了嗎?這個死去的女人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把她的屍體做成這個樣子?”
切薩雷抱著肩膀,安雅則坐到了一旁團長專屬的床鋪上,斜側著身子看著人棍波隆尼斯,等待著故事開始。
“別急別急,這場悲劇…得從我們的團長克勞狄斯·迪馬奇諾的童年說起。”
聽到這個名字,安雅似乎想到了什麼。
“迪馬奇諾家?那不是奧爾西尼家族的附庸家族嘛,我好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你怎麼會了解這個?”切薩雷問安雅。
“這不是很普遍的常識嘛,教宗國除了三大家族外,其它的家族勢力都屬於三大家的附庸。”安雅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比劃著些什麼。
“比如你的匈雅提家族,就是我們現任教皇所在波吉亞家族的附庸家族,而我的勞瑞恩家族則是工業巨頭克隆納家族的附庸,這個迪馬奇諾是奧爾西尼家族的附庸,我小時候還去過迪馬奇諾家的晚宴,還記得那一家子都是一群傳統又古板的傢伙,可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克勞狄斯的名字。”
這些家族的關係聽起來比蒸汽機的機械原理還要複雜,切薩雷只挑出了其中的重點。
“所以你們是說,這個團長克勞狄斯是名貴族?難怪……”
難怪他會用魔法,切薩雷只是想著並沒有說出口,這件事越發的古怪,一個貴族為什麼要放著好端端的榮華富貴不享受,非要去辦馬戲表演,還混成了現在四處流浪的狀態。
人棍波隆尼斯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的團長原本生於貴族之家,他父親是費利佩·迪馬奇諾,他的母親則是貝拉·迪馬奇諾。”
“啊?可我記得這兩個人……”安雅驚呼著。
“你沒有記錯,這兩人是兄妹結婚,所以也導致了我們團長克勞狄斯從出生起就因為身體的畸形而被拋棄……”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迪馬奇諾家極度地歧視殘疾人,他們認為天生的殘疾是神明對心靈骯髒之人降下的懲罰,時常也會刻意僱傭鄉間或是城裡的殘疾人到他們家中,不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忍受他們的凌辱和嘲笑,以此作為一種娛樂方式。”
人棍波隆尼斯說著,他扭著脖子看向那副團長的畫像。
“對迪馬奇諾家族來說,自己家族裡出現了天生殘疾的人是無法接受的事情,不願承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