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可夠深的,都到這種時候了身上竟然還有油水。
暗自冷笑,小子,今天若是你沒露富還則罷了,放了你算我倒黴虧了本,但既然是讓我看到了,今天高低得在你身上再賺出來哪怕一枚銅幣出來。
“誒誒誒,別急著走啊,這個贖罪卷根據效果的不同價位也是可以商量的,你要是實在困難我們還有其它的辦法!有考慮過抵押嗎?債款也不用一次性還清,利息好說的!”
神父的嘴就像是開了閘的水提滔滔不絕,但已經看穿他貪婪本質的切薩雷不為所動,就算是他說的天花亂墜也別想再耽誤克洛希婭的治療時間。
見自己說的完全不奏效,切薩雷整理好自己的服飾後就要將病床上的克洛希婭扶起,神父有些急了。“嘿!你個小兔崽子今天我還說不定你了?”
話在嘴邊可沒說出口,神父擼起袖子,伸手搶在切薩雷前面就要摸向克洛希婭昏迷的面龐。“你看看,這小姑娘多可憐啊!都燒成這樣了,說不準隨時都可能沒命了,這你要是給她帶到外面去,風一吹太陽一曬,嘖嘖嘖,那出了點什麼事我們可不負責啊。”
神父咂摸著嘴,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勾著手指在克洛希婭的臉上碰了兩下,像是說的還不過癮似的,扭過頭來接著自己的話茬繼續說道。“你說你就為了心疼幾個錢,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這關鍵時刻你得分清主次,做人得有良心,你說是……誒!!!”
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切薩雷的拳頭已經狠狠的落在了他的正臉,力道之大,打得切薩雷的自己的手指都裂開了一道口子,更別提神父的鼻子受到了多大的創傷。聖盃掉落在地,神父的鼻樑骨向著一側歪了一節,鼻血順流而下,終於糊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別碰我妹妹。”切薩雷活動著手腕,對著捂著鼻子哀嚎的神父冷冷的說道。
“你!你敢襲擊神職人員!衛兵,衛兵呢!來人啊!”
教會重地果然有著重兵把守,不出片刻,沉重的腳步聲便在醫院中迴盪,駐守在此的教堂守衛聞聲趕來,一個個披著白銀色的鎧甲手中緊握著未出鞘的利刃,將切薩雷團團包圍。
“抓住他!把他關起來!”神父怒吼著,試圖將自己的鼻子掰回正位,結果卻又是一連串痛苦的慘叫。
當衛兵伸出被重鎧包裹的手臂時,切薩雷也無聲的亮出了自己指間的戒指。那戒指上鏤刻著的烏鴉以其猩紅的眸子俯視眾人,平常而言,切薩雷不想表露自己的家族身份,但此刻不同,克洛希婭已經被拖延了太久,現在時間刻不容緩,不能與他們糾纏太久。
為首的衛兵仔細辨認了那枚戒指,這烏鴉圖案可是百年不見一回的匈雅提家族的標誌。衛兵們猶豫了,不管怎麼說誰也不想惹一個伯爵的麻煩,更何況是個口碑極差的伯爵,誰知道那個家族裡的怪胎會不會用什麼古怪的方式報復他們。
神父也在這時認清了貴族的標識,他先是震驚,震驚於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子竟然也有些身份,但若是那個匈雅提家,倒是也一切都說得通,於是從震驚的表情慢慢變成了嫌棄,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故意讓人聽不清的咒罵,捂著鼻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當切薩雷與這群尚未退去的衛兵對峙之時,床上的克洛希婭似乎燒的更重了,可怕的噩夢摧殘著昏迷的少女,微微張開的小嘴裡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