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吃完飯以後,朱一銘去買單,讓鄭璐瑤帶著父母先車。朱一飛也跟了過來,他的意思是今晚他來買單,畢竟大家是因為他的事情才聚到一起的,再說兄弟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哪兒有再讓他請客的道理。在家裡的時候,夫妻倆就商定好了,這時吳玉花也已經帶著父母和孩子了車。
正當兄弟倆在謙讓之際,突然耳邊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喲,這不是朱大科長嗎,怎麼也到雲龍來吃飯?這是怎麼著,還搶著付賬,要不這樣,幫兄弟把單也埋了,以後我可就跟著你混了。
聽了這話以後,朱一銘兄弟倆抬起頭來,只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站在兩人跟前指手劃腳地說。看那架勢是吃定朱家兄弟倆了,嘴角還掛著一絲不屑的微笑,正用一根牙籤在剔著牙。
朱一飛一看見眼前站著的這人以後,滿臉的慌亂之感,大有點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意思。
朱一銘綜合剛才這年青人的話語,再加大哥的表現,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傢伙應該也是國土局的,要不然不會說出跟著大哥混之類的話語來,但他剛才的話中戲虐之意明顯,完全是一副尋人開心的意思。這樣看來的話,這傢伙應該自持有強硬的後臺,根本沒把大哥這個未任的小小副科長放在眼裡,所以才會如此囂張。
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以後,朱一銘心想,你居然到這來裝逼,要不給你點厲害的,你真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呢。打定主意以後,朱一銘裝作酒喝多的樣子,罵道:“你他媽誰呀,竟然讓我哥幫你買單,要是吃不起的話,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他這話不光把那個年青人鎮住了,連朱一飛也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當中,以二弟的酒量,這點酒喝下去,應該不至於有如此表現。他連忙看了對面的那年青人一眼,不知他會如何應對。
這傢伙叫吳宇,是周西國土局局長周元才的小舅子,也就是之前那個傳說人事科副科長的內定人選。這訊息倒也不是空|穴來風,雖然吳宇屬於那種吊兒郎當的貨色,但是由於有姐姐枕邊風的作用,所以他那姐夫周元才局長還真準備利用這次的機會,把他提拔為人事科副科長。
本來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了,誰知前兩天縣委常委、組織部長沈更強一個電話,讓周元才過去一下,然後就提到了朱一飛的事情,並且指明瞭要這個人事科副科長這個職位。
雖說這只是一個副股級的職位,根本和組織部沒有半點關係,沈更強這樣做,明顯有撈過界的嫌疑,但是他就這麼做了,周元才是半點辦法也沒有。讓他一個國土局的局長去和組織部長頂牛,他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國土局下設的科長、副科長雖和組織部長大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你這個局長可是和他有關,他要是強烈要求把你換掉的話,恐怕縣長、縣委記都得給他幾分面子,所以這種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周元才從組織部回到國土局以後,立即就把小舅子吳宇叫了過來,把這事原原本本地和他說清楚了。那意思是說,這次可不是我不幫忙,奈何有更牛叉的人開口了,我也沒有辦法。
吳宇聽後真是無語了,立即問姐夫是不是可以安排到其他的位置。誰知周元才卻說,現在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哪兒還有位置可以安排,只好讓他等下次了。吳宇還想在這磨嘰,最後周元才說道:“我這肯定是沒有辦法了,你要是還有什麼別的門路只管去走。”說完,直接拿手包走出了辦公室。
吳宇當時就蔫了,他哪兒還有什麼別的關係,姐夫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了,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把所有的怨恨都算到了朱一飛的頭。
今天姐夫逮著他請餘副縣長吃飯,下來買單的時候,恰巧遇到了朱一飛,他這氣自然不打一處來,去就直接出言打對方的臉了。看到朱一飛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