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珩站在那兒,他看著月光下的的岑鬱以及摟住他的虞莘玉。
他眼力極好,當然能看出虞莘玉正在環住岑鬱的腰肢,隔著衣服摩挲著他小腹的紋身。
虞瑾珩的腦袋裡不免出現了岑鬱那小腹處的紋身,蛇骨順著他的腹部肌肉線條往下,咬住了腐爛的蘋果……漂亮的年輕人。
他並不在意虞莘玉的目光,只是看著岑鬱,然後笑了下。
他這麼一笑,倒是讓岑鬱脊背發涼,總感覺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
“剛剛提早走了些,沒想到這麼巧。”
先前的那頓飯,虞瑾珩並沒有待多久,簡單動了幾下筷子之後,就藉口身體不適先行離開了——而他一離開,整個氛圍頓時輕鬆了一些,幾個人隨意聊了些話題之後,總算結束了這讓人如坐針氈的一頓飯。
“大哥身體不好,晚上還是少出來走動比較好。”虞莘玉笑嘻嘻地說。
他沒有放開岑鬱,依舊像個掛件一樣,靠在岑鬱的身上。
虞瑾珩面色不變,“當然還出來走動走動,活動一下筋骨,不然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大哥這玩笑可真不算好笑。”
岑鬱汗流浹背地聽著這倆兄弟寒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明明虞莘玉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虞瑾珩也是態度優雅矜持,但他卻總有種兩條蛇對著吐信子的錯覺。
他實在有些無力招架這對兄弟,只能咳嗽了下。
“我有些想抽菸。”
“你們兄弟倆聊。”
說完他就拉開了虞莘玉環住自己的手臂,藉口去了另一邊,留下一些空間讓這倆兄弟說說話。
而倆人在看著岑鬱近乎逃竄著離開的背影時,虞瑾珩不帶感情地說,“被嚇跑了。”
“難道不是大哥的錯嗎?”虞莘玉看著虞瑾珩,“小鬱本來就不經嚇。”
虞瑾珩沒說話,夜晚的風吹動了他披著的那件外套,半晌之後他才對虞莘玉說,“你自己小心行事。”
說完他便繞過虞莘玉準備離開。
虞莘玉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大哥,然後轉身看著虞瑾珩,他沒問虞瑾珩對岑鬱到底是什麼態度,因為根本不需要問,他們倆兄弟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
……
岑鬱找了個藉口離開。
他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叼在嘴上準備找個火,卻沒想到因為穿的是虞莘玉的衣服,所以沒帶打火機。
現在再回去拿,未免有點傻。
況且他本身煙癮也不重,說出來抽菸也不過是找個藉口順勢離開罷了。
於是他便乾脆站在那兒,嘴上叼著煙沒有點燃,只等著那倆兄弟說完話再回去。
他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卻又看見了羌沅青——
羌沅青此時似乎有些醉了,但也只是微醺,所以站在那兒正在醒酒。
岑鬱與他不熟,再加上這一晚上他實在是累了,也沒和對方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站在暗處,想著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
他沒想與羌沅青打照面,倒是沒想到羌沅青正好往這兒走來。
只不過對方顯然沒看見他,應該是想順著剛剛他走的那條路回到別墅了——這要走過去不就和虞家那倆兄弟撞見了?
岑鬱覺得有些頭疼。
眼看著羌沅青就要走過去,他終於開口——
“哎。”他喊了下羌沅青,“有火嗎?”
本來就因為稍微有些喝多了,神智不算特別清醒的羌沅青差點被黑暗裡躲著的人嚇了一跳。
等他看見站在這兒的人是誰時,忍不住皺眉——
“你半夜不會去站在這兒做什麼?”
岑鬱對著他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