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莘玉所說的那個溫泉，距離倆人的別墅不算遙遠。

興許是因為岑鬱的道歉讓虞莘玉的態度軟化，倆人還是等著管家送來了新的浴袍之後，才披著浴袍前往了溫泉。

虞莘玉此時彷彿又忘記了剛剛的不快，他牽著岑鬱的手，就往溫泉走去。

岑鬱下意識想要把手放開，卻發現虞莘玉攥得很緊，並不準備讓他放開。

他抬眼看向虞莘玉，只見虞莘玉看著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行！岑鬱想。

他最後還是沒有放開虞莘玉的手，倆人近乎牽著手來到了那處據說有美容養顏效果的溫泉裡。

溫泉的面積不算小。

為了隱蔽性，周圍還有一些花草樹木和假山作為遮擋。

此時已經是深夜，整個山莊都近乎陷入了沉睡中，岑鬱把身上的浴袍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稍微試探了下溫泉水的溫度之後，就慢慢走入了池底。

他稍微找了個位置合適的地方坐下，感覺到溫泉水浸泡到了自己的胸口。

然後便看著虞莘玉也脫下浴袍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對方也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然後便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岑鬱看了眼虞莘玉，最後還是假裝閉目養神。

此時氛圍正好，溫泉水不算特別清澈，再加上深夜溫泉裡只有微弱的照明光線，他看著水下自己與岑鬱交握的雙手，只感覺心滿意足。

岑鬱的肌膚近乎冷白，在溫泉水的浸泡下，更有種如玉一樣的質感。

虞莘玉細細打量著岑鬱的側臉，此時對方閉著眼睛假寐，不會注意到他的眼神，這讓虞莘玉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看著岑鬱的側臉，看著對方被溫泉水沾溼的髮尾，以及淡色的嘴唇。

岑鬱給人的印象便是俊美且冷漠的。

給人一種極強的厭世感，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都無所謂一樣。

他看著岑鬱耳垂上的耳洞，以及耳廓上穿刺耳橋後留下的痕跡，只覺得岑鬱整個人又好像迷一般。

“……老公。”虞莘玉小小聲喊著岑鬱。

岑鬱睜開一隻眼看著他。

“我能看看你的舌釘嗎？”

岑鬱雖然不知道虞莘玉這會兒又想做什麼，但興許是因為溫泉太過舒適，讓他有些懶得思考。

他聽了岑鬱的話後，便伸出自己的舌尖，露出了那一枚舌釘。

虞莘玉看著岑鬱舌面上的那一顆舌釘，似乎察覺到岑鬱想要收回去，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岑鬱的舌尖，卻被岑鬱立即轉頭避開了。

“只許看，不許碰。”岑鬱含糊地說著。

似乎又覺得這樣吐著舌頭的動作太傻，他很快把又收了回去。

他看著虞莘玉呆愣著似乎在出神的動作，以及對方露在水面上的那隻手，“幹嘛？”

虞莘玉似乎這才回神，他看了眼岑鬱，他褐色的髮絲被水沾溼之後，呈現出了更深的色澤，半長的髮尾蜷曲地黏在他的脖頸上。

溼漉漉的虞莘玉更有了種脆弱感。

他看著岑鬱好半晌，然後才笑了下，“沒什麼。”

他說，“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也要打一個。”

“你打這個做什麼？”岑鬱下意識問。

虞莘玉只是搖搖頭沒說話，他看著岑鬱，不知道是在說那舌釘，還是岑鬱本身——

“只是覺得，很漂亮。”

“不適合你。”岑鬱說。

他泡了一會兒，便覺得身體開始出汗，準備離開溫泉池裡清醒下，只不過他剛剛站起來，便聽到一些腳步聲。

他立即又坐回了溫泉池裡。

而等片刻之後，那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