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鬱順著樓梯走到二樓,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說,原本今天晚上房間裡的攝像機也要開一會兒,但考慮到晚上那件事,只能明天再說。
但還是希望能夠在醒來之後,幫忙開一下攝像機,這樣可以拍到一段起床時候的場景。
岑鬱倒是沒覺得麻煩,等他進入了房間之後,聽到了輕微的說話聲。
他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了在露臺上打電話的虞瑾珩。
他倆共享一個露臺,虞瑾珩靠在露臺的邊緣,似乎在與電話那邊說些什麼,說到激動的時候,更是止不住咳嗽了幾聲,他稍微按捺了一會兒,然後才嘆息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露臺的門是關閉的,岑鬱自然是聽不清虞瑾珩的話。
當然,就算能夠聽清楚,他也不不感興趣。
而打完電話的虞瑾珩似乎發現了回來的岑鬱,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便離開了露臺——倆人之間的那扇門沒有關閉,岑鬱清楚地看見虞瑾珩從露臺離開的身影。
對方似乎已經洗漱過了,內裡穿著絲質的睡衣,外面則是他習慣性穿著的淺色衣服。
燕麥色的針織衫套在他的身上,搭配著墨色的睡衣,更顯得他整個人的彷彿只由兩種顏色構成。
淺淡的燕麥色,和彷彿墨水一樣的黑。
虞瑾珩從頭到尾就是個矛盾的人,他站在那扇把倆個空間切割開的門旁,對岑鬱說,“你要洗澡的話,現在浴室是空的。”
可不是空的,你人不就在這兒嗎?
岑鬱心底嘟嚷了下,覺得虞瑾珩純純在說廢話,但還是在自己的行李箱裡找了會兒換洗的衣服。
他也沒帶睡袍,考慮到有拍攝需求,只帶了T恤和沙灘褲當做睡衣。
他把自己的衣服團成一團,拿在手上就要往浴室裡走。
而虞瑾珩似乎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已經回到了房間裡的閱讀椅上,開啟了身旁的燈。
他隨手拿了一本自己以前看過的書籍開啟,然後看著岑鬱進到了浴室裡。
然後才移開了視線。
……
岑鬱倒是沒想到這別墅裡的沐浴產品都和自己家的完全相同。
整個浴室的空間也很大……他低頭看了眼膝蓋上包紮好的傷口,挑了下眉,說實話他是覺得大家有些小題大做。
但也知道既然包紮好了,那自然是能不沾水就不沾水。
於是他開啟浴室門,敲了幾下牆壁,引起了那邊看書的虞瑾珩的注意。
直到對方的視線看過來,他才說,“能給我找個保鮮膜嗎?”
“保鮮膜?”虞瑾珩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要保鮮膜做什麼?”
岑鬱指著自己的腿,“這才包紮好的,是不是不能沾水。”他比劃了一個纏起來的動作,“我拿保鮮膜捆一下就行。”
虞瑾珩的視線來到了他的膝蓋上。
此時岑鬱的上衣已經脫了,就身下今天穿著的泳褲,他身上貼著的膏藥也還沒有扯掉,搭配膝蓋上包紮好的傷口,看上去倒是有些悽慘。
虞瑾珩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書,“不用。”
“醫生還在,等會兒換一個就是。”
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岑鬱的這個問題實在無關緊要。
岑鬱撐著浴室的門,“醫生沒回去?”他試探道。
“這裡留了他一個房間。”虞瑾珩沒有抬頭,“你想問什麼,不妨直接說。”
岑鬱嘖了下,沒想到虞瑾珩這麼敏銳,他直接開門見山,“所以這是你的別墅?”
他看著虞瑾珩,“節目組說的金主爸爸就是你?”
“是。”虞瑾珩並未否認。
岑鬱琢磨了下,他看著那扇把兩個房間分割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