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讓一步。
突然,連修彥臉色一變,胳膊搭在嚴嘉恩肩膀上,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胃,嚴嘉恩嚇了一跳,忙道:“連修彥,你怎麼了?是不是胃又疼了?”也是,醫生說需要靜養幾天,結果這個男人第一天就出院了。
“我帶你去醫院吧。”嚴嘉恩擔憂地蹙眉,然後看向沈慕白:“大白,我先送他去醫院,有事給我打電話,還是那個號碼。”
我知道你沒換號。沈慕白點點頭,幫他們開啟車門:“去吧。”
等嚴嘉恩開車離開,沈慕白的助手走了過來,憂慮地看著他:“沈老師,這位警官不就是你皮夾裡的那個女孩兒麼?我看那個什麼教授來者不善,他們倆是不是情侶關係?那你……”
沈慕白紳士地微笑:“谷陽,一會兒回去給死者解剖,我來給你當助手。”
“啊……”
……
醫生好好教育了一頓嚴嘉恩,連修彥的情況確實不能出院,結果早上就沒人影了,打電話也不接,人根本聯絡不上。“如果病人再這麼不聽話,可別怪我不管他啊!”
嚴嘉恩一疊聲地應著:“是是是——我一定看好他,沒您的允許不讓他離開醫院半步。”
回到病房,連修彥正在認真地看資料,嚴嘉恩的火騰地一下就冒上來,幾步走過去一把扯走所有的資料,小臉氣的紅撲撲的:“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要靜養麼,專案組那麼多人,沒有你照樣可以辦案。”
連修彥愛極了她為他著急的樣子,這個丫頭連生氣都這麼可愛。語氣不由得溫柔下來:“嘉嘉,你要知道現在專案組一點線索都沒有,兇手不會因為我生病就不再犯案,如果不抓緊時間找被害者之間的關聯,還會有更多受害的女性。”
“我知道,可我不是你的助手麼?這種時候就該是助手上場了。”嚴嘉恩抱著一堆資料坐到沙發上,又覺得不舒服把鞋脫了盤腿坐。連修彥也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著,只要抬眼就可以看到那個小丫頭咬著筆尖認真的模樣。
心情沒來由的暢快。
嚴嘉恩根本注意不到他溫柔的目光,心神都被幾個被害者的資料吸引。
第一個被害者王靜姝,女,二十六歲,外企普通職員,上個月8號被母親發現死在自己家中的浴盆裡。被發現時身上穿著美人魚的服裝,表情平靜安詳,身上沒有任何外傷,死因是被人掏出心臟。
第二個被害者高文文,女,二十四歲,公交售票員,上個月11號死在自己家裡,警方到現場時,死者周圍有大量冰塊還沒融化,也是穿著美人魚服裝,身上沒有任何外傷,死因跟王靜姝一致。
第三個被害者劉媛媛,女,十六歲,高一的學生,晚上下學就沒再也沒回過家,家長報案後,警方在死者居住小區的噴泉池裡找到穿著美人魚服裝的屍體。身體情況和死因跟前兩個受害者相同。
第四個受害者明佳惠,女,二十二歲,平面模特,就是今天下午死在酒店的那名女子。
連修彥的筆記上已經寫出一些推斷:被害者年齡最大的二十六,最小的十六,家庭背景職業各不相同,但她們都被兇手挖出心臟,又換上美人魚服裝,死的時候表情都很安詳,案發現場找不到一絲打鬥的痕跡,被害者身上也無任何抵禦性傷痕,除了明佳惠暫時不知以外,剩下三明死者的胃裡沒有發現安眠藥之類的藥物成分。從死者心口處的縫合痕跡來看,兇手有很專業的外科知識,職業不是醫生也是跟醫院相關的行業。每個受害者受害時間不定,除了第一和第二個死者,剩下兩名死者的被害第一案發現場還沒找到。
四個受害者的共同點就是美人魚、被挖出心臟又縫好,這說明兇手是個完美主義者,他把每個死者都看成是自己的作品,所以在死者死後還會為她們化妝,保持身上的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