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陸珩一看西陵姑姑來了,就叫了一聲姑姑。
「別叫我姑姑!你還沒過門呢!」西陵姑姑一句話把陸珩弄懵了。
西陵姑姑總是「抽風」陸珩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今兒跟她是叫什麼勁兒呢?
陸珩眼角跳了跳,然後說:「西陵姑姑這是怎麼了?可是珩娘得罪了西陵姑姑?」這次陸珩在姑姑倆字前面加了姓氏,這回總不會讓人鑽了空子了。
「得罪?你做了這樣的事兒,竟然還問我得罪了我沒有?你怎麼這麼狠毒啊?都說高門大院的婦人都心狠手辣,怎麼你這小小年紀的就不學好?!就這麼容不得我們玉心啊!?」西陵姑姑一陣連珠炮。
旁邊的翠兒見西陵姑姑竟然這樣說話,臉色也不好了,她家小姐可是什麼都沒幹,憑什麼要被罵?
「西陵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翠兒作為下人,也不敢直接和西陵姑姑對著幹,就平心靜氣的問了一嘴。
西陵姑姑一看翠兒說話了,連翠兒也噴:「主子說話,什麼時候有下人插嘴的份兒了!難怪都說相府是土包子,連下人都不會教!」
西陵姑姑這話,就讓陸珩不高興了,西陵姑姑這樣破馬張飛的罵人好像也沒有高尚到哪裡去。而且誰都能說他們陸家土包子,唯獨西陵家的人不行。
「西陵姑姑,您老人家若是心中有氣,大可以對我撒,下人們也只是護著我,又何必連帶著陸家都罵了?」陸珩一字一句的說。
「你既然有膽子把玉心推到水裡,就應該知道我是給你什麼臉色!怎麼?現在護著下人,好收買人心啊?明明就是惡毒的人,還裝什麼好人?」西陵姑姑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說,那樣子和街邊罵街的無知婦人簡直一模一樣。
「什麼?我推的霍玉心?我什麼時候推她了?」陸珩驚訝,她就是送霍玉心回來,怎麼就成了她推的了?!
「憐兒,你說!」西陵姑姑還以為陸珩是狡辯,就讓剛才傳話的丫鬟上來說。
那叫憐兒的丫鬟都快要哭了,她剛才也沒說人是陸家小姐推的啊!
「夫人,剛才奴婢說,小姐回來了,在婚宴上落水了,是陸家五小姐送回來的!」她這裡哪有一個推字?怎麼就跑偏了呢?
聽了憐兒的回答,陸珩就看向西陵姑姑,說:「西陵姑姑,聽到了嗎?我是送她回來,我可沒有推她!」
西陵姑姑一看是自己會錯了意,剛才還說了那麼多讓人難堪的話,就說:「這也是你自己說的,誰知道是不是你瞎說的!」
陸珩已經不想和西陵姑姑再多說話了,怕自己的智商會被拉低。
「婚宴上人那麼多,所有人都看到了怎麼回事,西陵姑姑若是不相信,就找個人隨便問一問,若是我陸珩推了人,我腦袋都摘給您!」陸珩黑著臉說完這話,就對西陵姑姑說:「珩娘就不打擾西陵姑姑了,告辭!」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西陵姑姑看人走了,急得直跺腳,這次算是冤枉人家了!
陸珩上了馬車心情也不好了,翠兒也覺得這西陵姑姑有點過分,就說:「小姐,咱們那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以後他們家的破事,咱們還是少管的好!」
陸珩也是鬱悶,但是鬱悶還能怎麼辦,以後嫁過去,都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把西陵姑姑趕走的,她也做不出這樣的齷齪事!
回了藺家,酒席已經開席,湘平郡主也都從宮裡接回來了,拜堂那段陸珩沒有看到,現在還有點後悔去送霍玉心,錯過了婚禮的重頭戲不說,還被人家一頓罵。
西陵彥看陸珩臉色不好,就問:「珩娘,怎麼了?」
陸珩還沒等開口,翠兒就說:「還說呢,被西陵夫人給罵了!」
陸珩對翠兒擺擺手,不讓翠兒說,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