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停,西陵彥和陸珩都比較懵,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探出個頭看看情形。
「外面怎麼了?」陸珩問道,她感覺西陵彥的表情不太好。
西陵彥已經儘量控制表情,怕裡面的陸珩會怕。外面已經圍了兩圈山賊,車隊周圍有官兵,兩邊正在對峙。
「沒事,你坐在馬車裡別出來,我出去問一問。」西陵彥說,如果只是圖財就萬事好說。
結果西陵彥剛掀開車簾,一支弓箭就射過來,這是完全把後路斷了。西陵彥大驚。馬車上插著一支弓箭,做工不怎麼精細,一看就是獵戶自己做的土弓,準頭不夠。
陸珩真的嚇一跳,不顧西陵彥阻攔,也露出個頭,算是把外面的情形都看了。
「怎麼還有山賊了呢!」陸珩說道,心裡怕是怕,但是也不能軟,現在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她要是慌了,情緒不穩定,說不好就得流產,她這才剛兩個月!懷裡抱著西凌晨,沉住氣。
西陵彥讓陸珩躲在馬車裡,外面已經打得翻天了,他不能離開陸珩。
有的山賊從馬車的窗子插刀進來,西陵彥直接拔出頭上的簪子戳上去,對方一吃通,刀就撒手掉到了馬車裡。
西陵彥順手就把撿起來,凡是要進來的直接全都一刀摸了脖子,手起刀落那冷靜的勁頭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砍人。
西陵彥心裡其實也是慌得,不過陸珩在自己身後,他要是慫包了,老婆和孩子怎麼辦?
外面的動靜漸漸的小了,官兵終於把山賊給拿下了,山賊的頭頭這會兒跪在地上,一臉的咬牙切齒沒有絲毫懼意。
西陵彥直接手裡拿著刀,從馬車裡鑽出來,還把一個山賊的屍體給踹下去,跳下了馬車,就看向那山賊頭。
「大人,這人什麼都不肯說!」官兵上來說到。
西陵彥直接扔了手裡的刀,照著那山賊就是一頓捶,西陵彥心裡也是窩著火的,讓他老婆孩子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這山賊頭不捶一頓不解氣!
圍觀的官兵都秉著呼吸看著,心裡也是心驚。平時看西陵彥也是文質彬彬的,怎麼打起人來這麼狠!
那山賊頭脖子上架著刀,被打趴下來也不敢還手,被西陵彥打得鼻青臉腫的,剛才的狠勁算是都給捶沒了。
打夠了的西陵彥甩了甩手,手背上都是山賊頭的血跡,然後對官兵說:「這回再問,不說接著揍!」他什麼狠人沒見過,就這麼一個山賊頭子還能有什麼厲害的。
打完了人,西陵彥就先回了馬車,陸珩心情已經平復,西凌晨也被哄著睡著了。
「你沒事吧,血不是你的吧?」陸珩問西陵彥。
西陵彥用帕子擦了擦血,然後說:「這山賊應該不是一般的山賊。」
陸珩聽著西陵彥分析著,覺得也有道理,這附近他們來的時候就走的這條路,並沒有碰上什麼山賊。而且一隊山賊,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應該也不敢和官府的人硬碰硬才對!
外面的官兵審問過後,就過來稟報,說是有人指使的。
「不會是衝著……」陸珩心裡一個咯噔,要說得罪人,估計沒人能比得上陸家了。
西陵彥拍了拍陸珩,讓她別費心神,於是下了車去聽那山賊頭交代。
山賊頭說了一堆,也只是說來通風報信的人光說了他們這車隊帶的東西多,吹的好像馬車裡全都是銀子一樣。事實上他們馬車裡,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就是陸珩買的禮品,錢他們有,但是也沒有山賊嘴裡說的那麼說!
「查!」西陵彥說道,然後就押著山賊進了前面的襄城,原本就龜速的行程,這下子又要耽擱了。
山賊只說記得那通風報信的人臉上有三顆痣,卻也不知道是誰,西陵彥就直接找了襄城太守來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