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彥回皇上的那六個字,其實也已經很說明問題,大致也就是無風還起三層浪,一浪還比一浪髒,朝廷上的傾軋,日日都可見,這些人對西陵彥的詆毀又何止今天一天,天天上朝都有數不盡的搬磚拍來。
「曹卿家的意思朕也聽明白了,只是沒有什麼實錘證據,實在不好下定論,反倒是人家西陵愛卿,證據確鑿。況且案子是按流程走的都察院,人家也沒橫加插手啊。」皇上說道,話語間也表明西陵彥沒有亂來。
「皇上,丞相一職雖然職位比都察院高出幾級,但是也沒有權力直接命令都察院,如今西陵彥對都察院施加壓力,已經逾歸越了!」曹升還不依不饒的說道。
梁歡此時已經額頭流汗了,自己算是躺著也能被絆腿…。
「微臣有話要說!」梁歡此時也不能再裝死了,曹升的話表面上是為自己說話,但是實際上已經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兒,他們都查院的確是不需要聽西陵彥支配,但是曹升這話說的卻好像是他們都查院奴顏媚骨討好西陵彥一樣,這樣沒有風骨氣節的事兒,就讓他們都察院裡外不是人了,而是狗了!
「梁愛卿有話儘管說。」皇上說道,心裡也開始討厭曹升,這人啊實在是太,好沒有眼色了!
要說顏色,皇上還是洛王的時候也算是看得不少了,每天都獲得戰戰兢兢,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裡也是有譜的。今日的事情,曹升一口氣直接得罪倆人,怎麼看都不明智!
「皇上,丞相大人也並非命令都察院,只是派人送了一張染血的狀紙,別的什麼都沒有說,微臣覺得此事,西陵大人也是下了苦心的,畢竟老百姓上都城喊冤不成,還被打得丟了半條命,實在是百姓心寒,西陵大人位高,但是卻也沒有直接用官職來逼迫微臣。至於曹大人所說的幹擾朝廷命官職責就更加是冤枉了西陵大人,西陵大人此舉更是一心為民,忠心為君。本來就是京畿衙門的事情,如今百姓喊冤,卻被打出去,難免民生哀怨,江山根基不穩,如此一來,豈不是走了前朝老路不得民心?!」
梁歡的一番話直接把問題上升到了江山根基,換作誰都要肝顫,一番話,絕對能震懾住一批人。
西陵彥已經要鼓掌了,梁歡是怕事情鬧不大啊!
曹升心裡一個咯噔,沒想到梁歡這老狐狸竟然這麼敢說!
梁歡說完就先後退一步,裝完逼就先跑了。作為「人民的紀檢委」,他真的是想做好事不留名!
西陵彥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已經在想,家裡那瑪瑙青竹點翠屏風上次梁歡想要沒好意思出聲,這回憑著梁歡這幾句話,等會兒下了朝,他就把東西打包好送到梁府上去。
皇上也被梁歡的這一番話直接洗腦,最後點頭說:「此言有理。」
曹升恨得牙癢癢,原以為梁歡原本是西陵彥上司卻沒有西陵彥升官快而心生不平衡,結果梁歡竟然出言維護西陵彥,真是搞不懂了。
其實西陵彥把狀紙送去都察院的時候,曹升就應該明白兩人的關係,後面的事兒也都是多餘做的!若是西陵彥不信任梁歡,又怎麼能這麼痛快的就把狀紙給梁歡送去,換了不辦事不靠譜的,送了不也是白送?!
早朝最後還是散了,西陵彥帶著自己的團夥……不是,團隊,離開了宮裡。
到了西陵府,眾人終於能夠一吐為快,今天曹升在朝堂上的一番話算是徹底和西陵彥劃清界限並且成為對立。
西陵彥雖然不惹事,但是卻也不怕事,一開始不想因為曹升捲入奪嫡的麻煩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曹升和拍西黨們站成了一個戰線,那就不能怪他「誤傷」了。
「關於曹家的事兒,從今日開始能查的都查,總不能讓他天天跳樑小丑一樣老是咬著咱們不放,也該讓他閉下嘴了。」西陵彥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