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些戰士能做到這點,反而能更快的撤離到甲板上去。
在我眼中,這些狐人戰士已經做的夠好了,在如此急迫的環境下,沒亂成一團,蜂擁而上已是大出我的意料,求生本能的自制能力並非一朝一夕能養成的,以這些戰士為例,在永逝迷宮中,他們得到了數天的強制性自制能力訓練,主官沒下達命令,他們被嚴令不準輕舉妄動,而如今卻顯現出訓練效果來了,我看著阿曼多狐疑的眼神,心裡也是偷著樂,讓你猜去吧,不過逃還是要逃的,我們比旱鴨子水性稍好而已,要是落水的話,也是走不了兜著走,況且我也不想再經歷一次橫渡紅河的壯舉了。
在最後一個狐人退上甲板後,小包和希林當先衝了出去,隨後的是熊人戰士,接下來才輪到我、阿果、阿年等人和獅人戰士,這也是充分考慮了受襲時的應變措施,小包和希林,一個身手敏捷,一個武技高超,都能應對不熟悉環境下的襲擊,而熊人戰士戰力最強,隨之衝上,如果被圍的話,可以開啟缺口,讓後面的人有衝上來的空間,獅人則是隨同阿年、阿果承擔了保護我及斷後的職責,分工明確,互相支援,這也是混亂中的生存之道了。
在我上到甲板上時,阿曼多已在詢問船長相關事宜了,而狐人已佔據了船上有利於攻擊的部位,而水手們則停止了往下放救生舟的行動,很難想像,一根木頭製造而成的獨木舟能不能起到逃生的作用,不過總好過就這樣直接跳下水吧。但為什麼放到一半卻停了下來呢,令人不解。
熊人和獅人也靠近了狐人們的邊上,加強防禦總是不錯的,越是緊急關頭,越不能亂,這船看上去,一時半會也不會傾沒的。我三步並兩步走到了船長和阿曼多的身側,他們用獸語飛快地交流著,我唯有乾瞪眼的份了,不過瞧阿曼多的眼神越來越凝重,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經阿果的翻譯,我也瞭解了大致的情況,船並非觸礁,只是擱淺而已,難怪半天了,船體卻沒任何的傾斜和下沉跡象。
這裡的水道本來非常寬闊,而且水極深,水流雖緩慢,但上游正好有一急彎,泥沙倒也不會淤積在河道之中,而且即便淤積,每年夏季的大水肯定會沖刷走大量泥沙的,河心肯定不會出現河洲的,沒想到現在在河道中間,卻發生了擱淺這種事,還真是奇怪了。
事若反常必有妖,便任我們大家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今之計,只有派水手下河道清理船底,希望能使船退出來再說。但這工程浩大,也並非一時半會可以完成的。
後面一艘船大部分裝載的都是貨物,拉馬尼城作為水路交通的一個紐帶,也集散著各種狐族緊缺的貨物,而以戰船夾帶走私物品,無疑是現在狐人軍隊解決糧晌不足的無奈之計,這樣的戰船沿途肯定安然無阻,只要到達獸都傑帕城就能狠狠地賺上一筆,那拉馬尼一個月的軍晌可就有了著落了,順便也能讓軍官們小小地發一筆橫財。這種走私的事,上至傑帕城的決策者們,下至平民百姓,幾乎無一不知,但這是維繫軍隊生存的經濟命脈,大家也唯有睜一眼閉一眼,權當沒看見了。
船長和阿曼多心急之處就在於這批走私物品,幾乎可以補足上半年北線狐人軍晌不足的巨大窟窿,要是出個意外,還真沒辦法向後勤處交待,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一點好東西。但好在於被困的並非那艘滿載的走私船,倒也讓他們心裡稍感安慰。
我們如今身處的是尼拉山脈的峽谷大裂縫之中,尼拉河水流淌在整個峽谷之中,這條水路本來漫長而深幽,幾乎沒有什麼險灘急流,可說是獸族少有的黃金水道,本來這王族領地作為羅蘭大陸的內腹,古蘭大陸的走私品很難運抵,但正因為有了尼拉河使得水路交通通暢起來,在這麼平靜的河水上,逆水行舟也不是難事。而正因為其獨特的地理環境使得,水路上的打劫和神話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