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伸腳輕輕捻熄,“好,我馬上回去。”
走進二樓的會議室,鄭舒南抬頭瞥了她一眼,兩秒後,面色青黑地問道:“你抽菸了?”
“不,沒有,在樓下撞到了一個煙鬼而已。”雲笙斷然否決,埋頭工作。
晚上下班後,她沒有去鈺園,逸安在醫院裡,做了飯也沒人吃,在食堂吃過晚飯後,她去圖書館看書,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期末考試了,因為白天的空閒時間她需要工作,所以現在只能利用晚上時間複習。
每到考試的時候,圖書館就會滿座,她在報刊閱覽室找了一個位置,對面坐著一對情侶,兩人靠得很緊,雖然頭上有電風扇,但云笙還是覺得很熱。
當初她和逸安熱戀的時候,也喜歡靠在一起,情熱得只要兩人待在一起,就會心跳加快,視線膠著,像是黏膩絲線一般,糾纏在一起,見不到對方的時候,又總會魂不守舍,患得患失。
安小七說這是戀愛的第一階段:完美的高峰,80%的女性在熱戀期都會記得男友做過或說過的每一件小事,而90%的人經常會想入非非,你會感到神魂顛倒,你會變成瞎子,看不到對方的任何缺點,你會變成聾子,聽不得別人對男友的丁點貶低,這種狀況會持續三到六個月。
可是已經四年過去了,她見到逸安還是會神魂顛倒,完全還在戀愛第一階段裡掙扎,而逸安卻已抽身而出,想要結束。
接下來的幾天,雲笙一直沒有看到逸安,去鈺園,也沒有見到人,連同歐文也一起消失了,這讓她又回到了那種飄在空中,腳步著地的不踏實狀態。七月中旬,考完試之後,鄭舒南突然大發善心,給她發了5000塊的工資,並把那張借款合同還給了她,說這次君悅來的審計,GBK出手很大方,給了七位數的酬勞,她功不可沒,語調陰陽怪氣,著實可恨得緊。
雲笙只當他發神經,大姨媽來了,有錢拿,還不開心,瞎矯情什麼。第二天,她回家了一趟,去縣城買了一臺落地風扇,把家裡那臺已經吹不出冷風的小檯扇淘汰到廚房裡去了,父親在鎮上的汽車配件廠找了一份工作,自吃飯,每天來回奔波,很辛苦,雲笙知道勸他也沒有用,只好快速地C市,努力工作,努力賺錢。
白天在新銳上班,晚上在他們學校旁邊新開的一家吳越山莊飯店兼職,每天時間安排的滿滿的,累是累了一些,但也讓她感到很充實,這種充實讓她沒有時間去想逸安。
九月初,開學的兩天,許久不見的安小七來找她,當時晚上已經十一點,兩人約在君悅來新開設的萃雲閣見面,走進包廂的時候,安小七已經坐在那裡等她了,面前的咖啡只剩半杯,可見她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
雲笙坐下來,要了一杯檸檬茶,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面熟悉而陌生的安小七,問道:“小七,你好嗎?”
“不好不壞,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塗著紅色丹蔻的手指捏著小銀勺在杯子裡攪動了兩下,“你現在好像比以前還要忙?”
“還好,乘暑假賺點生活費。”
安小七笑了一下,身體往後靠到椅背上,眯起眼睛,說道:“哦,你還要掙生活費?鄭舒南沒發你工資嗎?”
“發了。”雲笙低頭,喝了一口檸檬茶,冰涼微酸的味道。
說完之後,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雲笙有些難過,她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冷場尷尬得像是陌生人,她找話題打破氣氛,問道:“小七,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你,在英國忙工作嗎?”
“一半一半。”見她疑惑,又解釋道:“我一直準備考研的事情。”
“哦,還在英國讀?”
“嗯,通知已經收到,十分月份開學。”安小七抬手,把垂在胸前的頭髮料到身後,“聖安德魯斯大學,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