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聽到‘咕咕’叫的聲音,於是丟了飯碗,跑到簷下去看那一籠看著非常精神的鴿子。
“哼!”岑相思也把筷子放下,斜著眼睛冷冷地看著那些鴿子說道:“那都是信鴿,是用來傳遞訊息的。”
“阿姊賣的信鴿燉湯啊。”阿溫蹲在鴿籠旁邊,伸著手指逗弄著裡面的鴿子。
“……”岑相思起身悄無聲息地飄進了姜暖的屋裡,“你們姐兒倆可真是,就想著吃……”
“就想著吃怎麼了?你還別瞧不起吃貨,若這天下的人都只是單純的吃貨,那可是太平了。”姜暖頭也不抬的回道。
姜暖這話讓剛進門的岑相思愣了愣,細想想還真有幾分道理。如今的世人不是想得太少,而是慾望太多,所以才如此的紛雜混亂。
欲壑難平,很多人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
“寫了多少?”岑相思在案几旁邊坐下,伸出白皙的手指敲著桌面說道:“這麼厚一疊?你把那鴿子累死,它也飛不動!”
“不用鴿子。來送信的人還沒走呢。我寫完了就讓他們帶回去。”
“畢月卿不是才走了沒幾個月麼,你怎麼有這麼多話和他說。”岑相思小聲兒嘀咕,語氣中是濃濃的醋意。
“我說。”姜暖終於放下了筆正視他:“你能不能不窺視我的隱私?每天這麼事無鉅細地都要影向你彙報一遍,你不煩,他都煩了!”
“他敢!”岑相思不屑地哼了一聲。
躲在屋頂上的影很無奈,你們小兩口鬥嘴,把我攙和進來有意思麼……
“暖暖,你都沒有給我寫過一封信呢……”岑相思望著她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們兩個不是天天見麼,還寫什麼信?”
“那,明天我不來了,你給我寫封信吧!最好也用這麼多信紙,就說你很想我……”他忽然興奮起來,認為自己的這個建議很有意思。
“哈哈!”姜暖直接笑趴到了案几上,她邊笑邊口齒不清地說道:“好啊,那就請王爺先回府裡等著吧,小女子這就開始想您……”
岑相思先是跟著姜暖笑了一陣,繼而又沒來由的生了氣。
“我每天都這樣城裡城外的跑著,你卻在給別的男人寫信!”他瞪了她一眼,把頭扭了過去。
眼看著美人生了氣,姜暖趕緊收斂了笑容,緊繃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只是由他這句話不禁就想到了那句圍城:城裡的人想出來,城外的想進去。
可城裡城外的人似乎都忘了,原來這城確是自己一手造的。
想到這裡,姜暖再沒有嬉笑的心情。她往院子裡望了一眼,看到石桌邊的坐著的巧心不知何時已經離去,甚至連桌上的碗筷都被端走。
“畢月卿是我的朋友,就如同畢月烏是你的朋友一樣。”姜暖往扭著臉還在使性子的岑相思身邊靠了靠,輕聲說道:“朋友來了信件自然要回的,這是禮貌啊。”
“我當然知道是禮貌了。問題是我就是氣啊。”岑相思不依不饒的說道:“他是你的朋友,竇崖也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還真多!那我是你的什麼啊?”
“你是啊……”姜暖故意拖了好長的時間沒有說出答案,一旁的岑相思則豎著兩隻耳朵等的心焦,終於憋不住回過頭來問道:“快說啊,我是你的什麼人啊!”
姜暖這才笑眯眯地拿起他的一隻手來,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兩個‘愛人’。
然後她抬著頭很溫柔的看他。
岑相思低著頭只盯著自己的手心,然後慢慢地收攏了手指,握著那兩個字,唯恐飛走了似的:“真是厚臉皮,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說的出來。我都不好意思看啦……”
說完這個很知道害羞的男子撲過去,把姜暖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在她耳邊說道:“我明天還是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