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舒曼一樣,威脅她?那沒有用,她的收件箱裡除了逸安的郵件,就是W,舒曼的郵件,而夏燕的案件已經偵破了,跟他父親沒有任何關係,那些照片和郵件現在根本就不能威脅到她。
雲笙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在宿舍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繼續去新銳給鄭舒南當長工。
“小笙,你怎麼不在家休息的?昨天你暈過去,可把我們大家嚇壞了,尤其鄭總,你是沒看到,他當時臉都白了。”藤惠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八卦昨天雲笙暈過去之後的事情,“對了,小笙,逸安是誰啊?是你男朋友嗎?你昨天暈過去的時候,可是叫了這個人的名字。”
她叫逸安的名字?雲笙當時頭暈的厲害,直覺像要死過去一般,她不記得當時自己有叫逸安,估計是下意識地叫出來的。
“哦,我不記得了,當時我頭暈的厲害,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那位逸安到底是誰啊?你在暈過去的時候叫他的名字,可見此人對你來說意義非凡啊。”藤惠不依不饒的追問,“難道比我們鄭總還重要?”
雲笙皺起眉頭,心生反感,語氣有些冷淡地說道:“他們兩人沒有可比性。”
藤惠見她生氣,臉上有些訕訕,“小笙,你別誤會,我就是隨便問問。”
雲笙勉強笑了一下,表示不在意,把手中的核對好的報關單據遞給她,“這些單據我核對好了,你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不用,你做事我放心。”藤惠掃了一眼資料夾裡的檔案,便起身,往鄭舒南的辦公室走去。
雲笙暗暗撥出一口氣,覺得心裡堵得慌,她的逸安,她被人逼著拋棄他,三年了,她對他戀戀不忘,連提起他的名字都能讓她心顫,她想見他,非常的想,想得都快要瘋了。
“小笙,鄭總讓你進去找他。”從鄭舒南辦公室出來的藤惠,笑著對她說道。
“我知道了。”雲笙起身,腦袋一陣眩暈,她忙扶著桌角才站穩了身體,換了一會兒,才往鄭舒南的辦公室走去。
“鄭總,找我什麼事?”雲笙睇了一眼電腦後面的鄭舒南。
“態度這麼惡劣,我欠你錢嗎?”鄭舒南掀起眼皮,輕描淡寫地看著她。
“不,您怎麼可能欠我錢,是我欠您的錢。”雲笙忙換上諂媚的語氣。
“早上吃早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麼?”
“粥,饅頭,榨菜。”
“太素了。”鄭舒南皺眉。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問這事?”雲笙突然覺得牙疼。
“嗯,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麼事?”
雲笙暗暗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這人神經了,“哦,沒事,我走了啊。”
下午下班之前,雲笙猶豫了很久,決定給逸安發郵件,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在輸入收件人的時候,雲笙連續輸了三次,才把逸安的郵箱地址寫正確。接下來,寫郵件正文內容的時候,她又犯難了,她有很多話想和逸安說,說她是被人逼迫,才和他分手的,說她去當兵了,現在回來了,說她拿到ACCA的執照了,說她很想他,每天都在想……
她也有好多問題想問逸安,她想問他過得好嗎,問他工作忙不忙,問他……怎麼不來中國的……
千言萬語壓在心頭,堵在胸口,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割了舌頭,想說說不出口,想問問不出來,最後千迴百轉化成一句話:逸安,你在哪裡?
點選傳送後,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雲笙臉色蒼白,真個人無力的往椅背靠去,以前她發郵件給逸安,除了晚上睡覺,活在旅途中,逸安總是會很快回。雲笙盯著電腦右下角的工具欄,看著時間從5點37分,一分一分的跳,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