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碩伸出白皙的手蓋住鳳輕歌的手:“寞兒,留在梁國,繼續做朕的寞妃好麼?”
鳳輕歌不由一怔,身子微僵,半響抽回手:“我早就已經不是寞妃了,而且如今的寞妃是紫蘇!”
“在朕心裡,只有你才是寞妃。況且。。。。。。”粱碩更緊地握住鳳輕歌的手,“紫蘇心裡的人不是朕,寞兒忍心讓紫蘇一直代替著寞兒做朕的妃子麼?”
鳳輕歌聞言欲抽回的手一滯。
“咳咳咳咳!咳咳咳!”粱碩忽掩著唇劇烈地咳嗽起來,面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鳳輕歌忍不住伸手拍著粱碩的背。
粱碩抬起頭,看著鳳輕歌,虛弱開口:“以朕的病,朕也不知道還可以活多久,寞兒,留在朕的身邊吧!”
鳳輕歌眼中微閃,斂下眸:“過幾日,讓紫蘇迴天鳳國吧!”
“夜離國那邊的戰事進行的如何?”大殿內一個文弱卻透著一絲深沉的聲音響起。
“夜離國比想象中要更難攻下,夜離皇雖被俘,而且被攻佔了皇城,但是夜離國太后遷都,在夜離國皇城以西設了防線備戰。除了夜離太后難以對付,還有夜離國的丞相及幾大武將都不易對付!”一個穿著藏藍色衣袍的男子站在御案前思忖道。
“夜離策果然如朕所料是個狠角色,不枉費朕花了這麼長時間精心設計!”粱碩眸光微閃,蒼白的唇角挑起,隱隱透著一股不符平昔文弱的冷邪。
“只不過北延國被水淹一事,微臣還是未能查明!還望皇上恕罪!”穿著藏藍色衣袍的男子一跪下來道。
“無能!”粱碩冷聲開口。
“皇上息怒!”穿著藏藍色衣袍的男子一驚,立即俯首道。
“洛祗江莫名出現二十萬穿著梁國兵服計程車兵堵塞了幾大河道,水淹北延國,看來,應該是有人算計好了要讓北延國將這賬算到我梁國身上!”粱碩眼中劃過一絲陰色,“夜離國駐紮在洛祗江的三十萬大軍看來不是撤退了,而是要將髒水潑到我梁國身上!看來,夜離策原本就沒打算對天鳳國下手!而是借刀殺人!”
粱碩抬起眸,開口道:“寞妃近日如何?”
“寞妃娘娘近日一直待在寢殿靜養,未曾出去,也未曾打探夜離策的訊息,皇上應該放心了!”
“放心?朕怎麼可能會放心!”粱碩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手指捻著燭火,原本白皙文弱的臉上在跳動的燭光下透著一種妖冶,“當初夜離策也曾騙了她,但最終還是為了她放棄了滅掉天鳳國的時機。在朕與天鳳國和親之後,甚至不惜出兵攻打朕,以那樣令朕恥辱的方式逼朕將寞兒奪去。”粱碩捏住燭火的手指猛地一縮緊,眼中閃過陰色,半響又鬆開,“天鳳國與夜離國有滅國之仇,夜離策竟然讓她一個身上流著懷上鳳家的血的人懷有夜離皇嗣,甚至納了莫棲塵為妃卻又未碰她絲毫。”
粱碩蒼白的唇角劃過一絲諷刺:“夜離策這種無心無情的人最後竟然會為了仇人的女兒做到如此,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朕才能找到夜離策的弱點,讓他成為朕的俘虜!”
“即便夜離皇對娘娘如此,娘娘也還是給夜離皇下了毒,那麼娘娘對於夜離皇理應也不會再有任何感情。而且寞妃娘娘對皇上的病情也很是關心。即是如此,皇上對寞妃娘娘還有何不放心的?”穿著藏藍色衣袍的男子仍是不解。
粱碩手心置於燭火之上,目光一凝,“當初夜離策對她如此,她也懷上了夜離策的骨肉,卻仍然因為天鳳國能打掉腹中的孩子,並且給夜離策下毒。如今朕騙了她,也利用了她,甚至也利用了天鳳國。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朕最後要吞掉天鳳國,朕又如何會放心?況且,寞兒明知道朕俘虜了夜離策,卻絲毫不問,才更令朕擔心!”
手指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