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我會不心痛?”尉律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峻而遙遠。“我需要告訴你,知道加恩得了失語症的那晚,我做了什麼嗎?”
她沉默了。
他說的沒錯,加恩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也很難過,但事情怎麼會變成今天這種地步?
他們的兒子,活潑可愛的家恩,他怎麼會得了失語症?
“看過醫生了麼?”雖然心痛仍然無以復加,但她平靜了下來,竭力保持聲音穩定。
“醫生說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加恩需要你。”
“所以呢?”她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你得跟我回去。”他簡短的說。
她熱切的看著他。“所以,你們現在肯讓我見加恩了?爸同意了?”
他冷冷的說:“從來沒有人不讓你見加恩,是無情的你殘酷的消失了三年,讓加恩思念母親成疾,才會得了不會說話的怪病。”
“你在說什麼?”她瞬間驚跳了起來,手握成拳,站得筆直,瞪視著他!“你們威脅我,如果我敢擅自去找加恩,就要把加恩送到國外的寄宿學校,讓我永遠見不到他,不是嗎?”
“你說……誰這麼威脅你?”他也站了起來,臉色瞬間緊繃。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話,去問爸吧!”她的眼裡忽然充滿熱淚,聲音微微顫抖著。
當她想見加恩,想得發狂的時候,只能極力剋制自己。
她很怕自己會害加恩真的被送到不知名的地方,他還那麼小,怎麼能適應國外的寄宿生活?
尉律的父親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更何況他一直不希望她同意離婚,偏偏她同意了,讓他對她更加不能諒解。
“我不知道他那麼做……”尉律駭然的看著她,久久才說出話來。
他一直以為她狠心,離婚後,連兒子都不要了,原來是他爸爸做的好事。
他早該知道這一點,對尉家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面子更重要,他父親直到現在仍視他的離婚為最大的家醜。
“都不重要了。”白允芃拭去眼裡的淚,勇敢一笑。白允芃拭去眼裡的淚,勇敢一笑。“現在重要的是怎麼幫加恩恢復說話的能力。”
尉律語帶沙啞的說:“先讓你跟加恩見面,看看加恩的反應。”
她沉著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安排好就馬上回臺灣。”
“我定了明天的機票。”
她驚愕的眨眼。“明天?不、不會太快了嗎?我……還要安排一些……”她期期艾艾地吐出兩個字,“事情。”
這樣隱諱的態度令尉律皺起眉頭。“那種工作不要也罷,你可以直接辭掉,除此之外,你還要安排什麼?”
她迴避著他質問的視線,極力藏起不安的眼神,“就是一些事情,私人的事情,你沒必要知道。”
“難道你還想回來這裡?”他正色的看著她。“從今以後,你必須待在臺灣,加恩需要你,這點你還不明白嗎?”
她潤了潤嘴唇,“總之,我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就會回臺灣,但不可能明天就跟你上飛機,那太匆促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把加恩擺在第一位。”他冷冷的看著她。
“隨便你怎麼說。”她耐著性子說道:“把我們母子硬生生分開三年的是你父親,現在你沒資格指控我。”
他瞪視著她良久,寬闊的嘴唇一抿,“好,你就好好去安排你的事情,我在這裡等你,你什麼時候安排好了,我們就什麼時候走。”
“你不可以待在這裡!”她大喊。
“為什麼?”他的眉毛抬了抬。“我可以睡在沙發上,一兩晚不成問題,或者,你要安排三天,我就睡三晚。”
“不行!”她急著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