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博容嗤笑,&ldo;若是當年那位長公主成功,我倒是會為她拍一拍手,這李家的人不甘,卻是可笑!&rdo;
成王敗寇罷了,與是男是女無關,她是個奇女子,聽了她的故事,哪怕她最後失敗了,寧博容仍要為她喝一聲彩,可這李家人因此不甘,卻是搞笑,如今這大梁的皇位本不是他李家的,即便是昔日長公主成功,她也姓劉不姓李!李唐若想復闢,也輪不到他們這支偏門的滬州李氏。
好吧,這皇位也是有德者居之,這種說法也說得通,但他李家背地裡玩的這些手段,卻是讓寧博容十分不齒。
這樣小家子氣的陰毒手法,平白墮了昔日那位傳奇長公主的威名!
這李家,倒還真是全不如一個女子。
&ldo;這些年來,他李家也算是忍辱負重了,明知道阿父對他們有戒心,卻仍然足夠隱忍。&rdo;劉湛看向遠處的車架,這李家,自然也在秋狩的隊伍中。
寧博容點了點頭,&ldo;聽聞這次秋狩,阿父同意讓學子們進來?&rdo;
&ldo;只是讓科舉及第的學子來罷了。&rdo;劉湛道。
寧博容若有所思,&ldo;我萬裡學院的學子,怕也是不少呢。&rdo;
&ldo;自然如此,今年的科舉,萬裡書院將國子監都超了過去。&rdo;
寧博容翹了翹唇角,&ldo;明年你再看吧。&rdo;
&ldo;是啊,明年……他們就要來了。&rdo;劉湛眼中也滿是喜悅,那二十三名貧家子,在他的心中甚至是比他那幾個兄弟還要親近的存在,在雲州的那幾年,是他最輕鬆愜意的幾年,而與那些個少年的友誼,自然也最為質樸真實。
明年呵,他等著他們創造一個奇蹟。
到早就準備好的秋狩場的時候,他們皆是住在附近的莊園裡,最大的一座莊園被徵用做臨時的行宮,這年頭的貴族們可沒有清朝那樣住帳篷的習慣。
此處不比宮裡,塞進去他們帶來的宮人之後,就顯得略微擁擠,不過也無所謂,他們只在這裡住七天的時間罷了。
第一天到,就是整理整理再整理,只半天的時間,宮人們就將這座原就打掃得纖塵不染的莊園變作行宮的模樣,這一點連寧博容都感到有些佩服。
反正她也不認床,換了地方照樣吃好睡好,一早爬起來同劉湛一塊兒練了會兒武,之後便換上了一套獵裝。
梳好單刀半翻髻,只一側插了兩柄紅翡綴金插梳,並不戴耳墜,只塞了兩枚小巧玲瓏的寶石耳釘,頓時瀟灑利落許多。
這年頭的獵裝,準確來說就是胡服,窄袖,緊身,通身的衣服都斜織著雲紋團花,裙子變作褲子,翹起的鞋尖上還綴著一顆小小的紅色寶石。
寧博容的身材本就偏向纖細,這身胡服一上身,竟是比平日裡的衣著更襯她,削肩長腿便罷,那細腰竟是盈盈一握,這般穿著,配著她那清麗柔美的面容和眉宇間天然的楚楚風情,生生顯出一股子說不清的誘惑之美來。
以至於她一出來,劉湛立刻皺起眉來。
寧博容瞪他,&ldo;怎麼了?&rdo;
劉湛誠實道:&ldo;你要這般出去?&rdo;
&ldo;有什麼問題?&rdo;
&ldo;……我不想等會兒那些傢伙的眼神都落在你的身上。&rdo;
寧博容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上浮起兩抹紅暈道:&ldo;說什麼話呢!&rdo;
她自問沒美到那種程度,她又不是張如卿!
劉湛嘆了口氣,他的這位小妻子,壓根兒沒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