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刑等太后許久未帶著畢夏到大殿,便尋了過來,許是畢夏未立規矩,衛刑不經通報,便闖進殿裡。
小鬼子眼睜睜的看著衛刑走到太后身旁,表面的給畢點行了一個淺禮,衛刑過來,太后自然知道時辰不多,但剛剛與畢夏鬧得很僵,現在,也不好拉下臉面來勸說畢夏。
畢夏對著太后和溫刑溫和一笑,接著便是大發雷霆。
“大膽衛閣老,身為朝中一品大元,入宮見吾,竟是如此沒得禮教,吾與太后商談要事,不經通報,爾自闖進宮殿,你這是要造、反嗎?”
話罷,畢夏伸手打翻小鬼子手裡的帝服,帝服落地,小鬼子帶頭跪爬在地上:“陛下息怒!”
小鬼子一聲‘陛下’喊出,宮殿裡所有奴才宮女接連跪地,被點名的衛刑自是不甘的及時跪下認錯。
“陛下息怒,老臣看陛下和太后遲遲未到大典,一時情急來請,禮數不周,老臣有罪,但老臣決沒有半點要造、反的心,請陛下明鑑,請太后明鑑!”
衛刑是誰,太后身邊的紅人,宮廷誰人不道衛刑是太后的奸、夫,畢夏此番如此詆譭衛刑,太后臉面何在?
“陛下,衛閣老為大虞鞠躬盡瘁數十年,你怎可因一時情急的禮數不周,就如此重言閣老造、反?”
太后維護衛刑是在情禮之中,若是太后不維護衛刑了,畢夏還要考慮考慮,用什麼來與太后叫板。
“母后啊,孩兒自小便聽父親說過,有一種臣,自認功大不可沒,可以無視所有,今天衛閣老情急不經通報,明天衛閣老大功領兵城下,孩兒身為帝王,朝中重臣如此不自重孩兒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天下換主的時候,孩兒是不是還要謝謝今日母后的教訓?”
“陛下在胡說些什麼呢?哀家看陛下是惡疾還未得到痊癒……”
“太后,今日是老臣犯錯,理應受罰,但陛下,老臣從未想過謀反,請陛下明察。”
畢夏的戲演到這兒,也算是看透徹了,於是順水推舟。
“原本吾還等著母后的補償,現在看來,還是吾親自選取好了。”
畢夏此言讓太后擰眉,這無疑是在告訴她,畢夏要的律法她不給,那他便自已取。
“陛下……”
太后想壓制畢夏,可經此一役,衛刑看得出,畢夏此番回宮,定是要打壓太后,即是如此,那今日的大典,就更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老臣聽從陛下發落。”
太后幾次三番被衛刑搶了話頭,雖然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可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衛刑被眼前這個黃毛小子打壓,大不了,她逼畢夏從了,反正在畢夏眼裡,她就是個蛇蠍毒婦。
可衛刑並沒這麼想,在淮東城,他親眼看到發生了什麼,現在的畢夏,已經不以前的畢夏了。
畢夏悠哉悠哉,他一點也不急,這都回到宮裡了,有什麼是他不能拿下的,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太后和衛刑不一樣啊,活到自然死也最多四十年,慢慢來吧,他一介有為青年,還鬥不過兩個半節入土的老、奸、夫、淫、婦?
三人各有所想,太后最終還是忍下了,沒有在發話,現在話語權落在了畢夏手上,畢夏即時表演了怎麼翻臉,現在又換回溫和的神態。
“衛閣老為大虞鞠躬盡瘁,今日之事,小懲大誡。來人,衛閣老行為有失,罰其在府面壁一月,期間朝事,全權由吾代理。送衛閣老回府。”
太后忍了又忍,退一步道:“皇兒,今日大典,衛閣老還有很多事未做,責罰之事,大典過後再執行吧。”
陛下未語,看著跪在地上的小鬼子,不賴煩的道:“小鬼子,還不給吾更衣。”
看陛下未把太后放在眼裡,話又不回,不免來氣,卻聽衛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