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索性打個電話吧。
在回酒店的路上,林邑來撥通了電話,美其名曰想兒子了這個時間段應該不會很過分吧。
“喂...”
忙碌了一整天身心俱疲的宋鱗比在哄孩子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自己也哄睡著了。
床頭上嗡嗡作響的電話把她從沉睡中喚醒過來,拿起手機眯瞪著眼睛,其實也看不清螢幕上的字。實在是太困了,就算眼睛睜開了,腦子還沒醒過來。
“你睡了嗎?我這邊剛忙完,只想給你打個電話,嶼森今天乖嗎?”林邑來在電話這頭異常興奮,不停地哇啦哇啦,直到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哈欠。
“你等一下,我出去跟你聊,嶼森剛睡著。”
為了滿足宋嶼森的額外要求,他們今晚仍在林邑來家中留宿。她從小房間出來,四下黑漆漆的,想找個地方說說話那也只能去一樓的院子了。
但是去院子也可能會驚擾到林媽幾人,那頭靠近傭人房,拿著手機的宋鱗比只好躲到了隔壁的大房間。
“現在可以說話了,你怎麼那麼晚,今天去哪了?”
“我今天來京城了,剛忙完正在回酒店的路上。你今天忙什麼了?”
“今天帶嶼森去辦公室了忙了一上午,玩的挺開心,下午他跟阿姨一起去上了早教課,老師還誇他小腦瓜轉的快。”
“你下午忙什麼了?”
“我下午跟吳季一起喝了杯咖啡,好久沒見他今天約了我,正好我也有些業務需要他幫忙,下個月上海的酒展還沒安排好。”
林邑來眉頭緊蹙一言不發,靜靜地聽她說著。心裡大概已經被半缸醋給淹沒了,一想到吳季他就不舒服。
這個人跟宋鱗比之間有太多淵源了,吳季對她的企圖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前幾年就曾展開了高調的追求,雖然沒有下文,但這對林邑來來說始終是個疙瘩。
“吳季說可以幫忙安排,主辦方是他好哥們。”
宋鱗比還在繼續滔滔不絕,絲毫沒有留意到電話那頭的靜默。
“他如果能幫我拿個好展位,就更好了,主推不主推倒不是那麼在意。位置太偏了就算累死累活,受益甚微,也相當於白忙活。”
終於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沒有搭腔,宋鱗比也停下來,大約有半分鐘的靜謐彼此都沒有說話。
“嗯,怎麼不說話?”
“我在聽你講酒展的事情,看你說的那麼起勁,就沒有打斷你。”他才不會告訴她,他不接話是因為醋意大發而導致的怒火中燒。
小氣的男人要不得的,當然大方到毫無上限的也不行。
宋鱗比此時在隔壁的大房間跟他通話,沒記錯的話,這間是他的大主臥,趁他不在開啟燈好好瞅瞅,這算不算偷窺?偷偷進男人的房間還要偷窺很沒面子?放心,她才不會告訴他呢。
“吳季當年不是追你很兇,後來怎麼沒下文,據說他到現在還沒結婚。”
“不知道呢,想當年我一拍腦袋答應嫁給他就好了,這會兒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你在說什麼,我沒能力養你嗎?”
看到某人有點惱羞成怒,宋鱗比有點開心呢,為自己的調皮鼓掌,10點半過的腦子有點不太理智。
“你不是太搶手了嗎,要嫁給你的人都得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搶手。”和稀泥和裝傻絕對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好本領,不管是真是假,在這種有違道義的事情上絕對不能輕易讓步,裝傻就裝傻吧。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又沒有排著隊。”
“你那裡有多少人在排隊,不介意的話我想插個隊。”
“譴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