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司徒?”
宋鱗比一下一下地拍著他,將他從自己的幻境中喚醒。
司徒璞雲像是一個從深海中溺水後被拉扯回來的人一樣,意識突然醒悟,嚇得他一激靈。
“你別瞎想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去見一下醫生。”
宋鱗比拍拍他的肩膀,隨後站起來一起回了病房。
蒼南小院
黃四娘正在司徒的草堂裡收拾東西,她把所有可以存到屋裡的東西,全都給他放起來。
四娘客棧也在她的改革下,從一家長租客棧轉型成為一家自助式長租‘青旅’。
客棧的租約從當下開始到明年的這個時候都已經滿租,唯一要做的就是從租客當中選取一位大管家。
而這位大管家的任期就是他的租期,直至他的租期到期為止,再把大管家的職位傳承給下一位適合的租客。
大管家的職責則是負責督促檢查所有的租客,在租期內進行有序和合理的自助式承租。
租金則從以前的直收預收,轉變為福利性收費。
每個租客的租金從以前的100%分割為三個部分。
其一為原租金的40%直接轉到四娘設立的賬號去,以保證小院兒的年租金充裕。
其二為原租金的40%轉入當地的社會福利中心,做公益專案支出,不用個人管理。
其三為原租金的20%轉入客棧的公帳,公帳為四娘定向撥款,成立一個公共維修和基本品補給基金。
至於這筆錢怎麼花,由當下的租客自主式協商決定。
而四娘客棧的第一個大管家,就是紅茉。
四娘已經將自己的房間收拾出來,準備充做一間可租房。
看這架勢,已經做好準備到上海待個一年半載的。
合睦家醫院,
王主任已經從緊急門診下來,一回到住院部就趕緊派人過來病房找他們。
“您好,王主任已經回來了,是李柰的家屬要跟醫生面談嗎?”一個小實習醫生進來問道。
“嗯,是的,我們馬上就過來。”
在實習醫生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醫生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王主任和管床醫生已經在內等候。
“您好,我是王禮君。”
“您好,王主任,我是宋鱗比,是患者李柰的朋友。”
“哎呀,我聽說了,患者的朋友們對她特別上心啊,現在這麼上心的朋友實在是少見啊。”
王主任是一位溫文爾雅的醫生,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散發著專業與關切,令人感到心安。
他說話的語速令人特別舒適,他的微笑如暖陽般和煦。
“王主任,我們今天來面談的目的,是想聽聽您這邊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
“宋小姐,實話實說,我們這邊是真的沒有什麼好的方案能給到你們,病人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她的臟器功能受損十分嚴重,隨時都有可能導致心衰。”
“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宋鱗比繼續問道。
“據我所知,病人幾乎所有的一線藥都已經試過了,還參與了幾期臨床研究,效果都不是特別好。”
王禮君始終保持著微笑,偶爾面露難色。
雖然身為醫生的他是最瞭解病人資料和生化指標判斷的,但是這就像一個專案一樣,投入相對應的資金和努力之後,他能不能得到相對應的收穫。
對於家屬,對於病人來說都是一個要考慮的問題。
“還有沒有可以嘗試的新藥,您不妨直接說。”
司徒璞雲在一旁靜靜地聽了半天之後,終於開口了。
“病人現在的狀態其實並不如她表現得這麼好,她的身體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