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道歉,卻看見溫皙停在一旁的車子,驟然眯起了眼睛,凜冽地打量了溫皙一通。
溫皙被他突然變色的目光嚇了一跳,急忙推開二步,“你。。。啊,你幹什麼?!我不過推了你一下而已!”
溫皙被這個依稀覺得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突然抓住了手臂,他二話不說拖著溫皙便往自己車裡拉。
他想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他的樣子不像沒錢花的人,他的樣子更不像是泡不到妞,還需要劫色的人!溫皙這輩子的長相可遠不如原來那個身子。。。
碰!一聲,車門被帶上,他恨恨道:“該死!我就知道那個兔崽子在騙我!”
這樣莫名地有些熟悉的語氣。讓溫皙怔怔了半晌,才急忙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突然凝視著溫皙,深深呼吸了幾下,平復了怒氣,方才凝視著溫皙道:“為什麼四十多年都不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
溫皙愕然在了哪裡,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那樣的話,那樣的語氣,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才能說得出來!她凝望著這張已經和以前截然不同的面龐,眼睛漸漸濡溼了。
“傻瓜,哭什麼?”他嘴上這樣說著,眼眶也微微有些紅了,用自己還帶著深夜露氣和涼氣的黑綢袖子擦拭著溫皙眼角的淚珠,“別哭了,嘎珞。。。現在該叫你溫皙比較合適吧。”
溫皙抽噎了兩聲。她也一樣有話想跟他問清楚,“你彌留之際,為什麼不肯跟我走。”溫皙當時便想著帶他進空間,他卻非要說出那最後的兩個字,兩個字說出來,也一切都晚了。
他苦笑了笑:“老四矯詔,我何嘗不知道,真正的遺詔沒宣讀出來。我如何放心?”
溫皙低頭依偎在他懷中,止不住地抽泣者。瘦削的身軀隨著哭泣聲一顫一顫。
他的手緩緩撫摸著溫皙披散在後肩上的長髮,“你昨晚是在胤祄哪兒是嗎?我看到你開著他的車,便曉得那個小兔崽子在騙我!哼,居然還說不曉得你去哪兒了!你昨天明明約他出去了,然後就沒回來,哼!”
溫皙霍然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怒道:“你居然監視我?!”否則怎麼知道她昨日約了胤祄?!
“好了好了!我只是叫人暗中保護你而已!”某人解釋道。
“哼!”溫皙鼻孔一哼,十分不高興,扭頭一腳踹開那價值不菲的車門,掏出鑰匙便去租住的公寓去了。這對爺倆沒一個好東西,老子派人監視她。小子就騙他,居然不告訴她康熙活過來了!
“嘎珞——”一時間還有些轉變不過稱呼的某人大步追了上去。
狹小的公寓裡,溫皙氣悶地瞪著這個追進來的臭男人,他卻以挑剔的眼光品評溫皙現在的小窩:“胤祄怎麼給你找了這個破地方?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不孝子!”
溫皙雙手叉腰道:“沒讓你進來,給我滾出去!”
玄某人皺了皺眉頭,“你的脾氣怎麼又大了?”
“哼,關你屁事!”溫皙虎著眼睛怒道。
某人眉頭皺得更深:“居然還口吐髒話。。。”
溫皙怒極之下,抓起沙發上一個抱枕便擲了出去,他現在有年輕的身體,自然麻利地抓住了扔過來的軟綿綿的東西,隨即上前,坐在溫皙身邊哄道:“好了好了,你一宿沒回來,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溫皙素來吃軟不吃硬,他語氣放軟,溫皙態度自然也有所和緩,嘟了嘟嘴道:“誰讓你在門口等著的。。。”
“阿嚏!”受了一夜風露的某人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溫皙悶聲悶氣跑進廚房裡,就近取材找出一個生薑,給他熬了一大碗薑湯。
某人樂呵呵喝著薑湯,溫皙接到了閨蜜打來的電話,裡頭是急促的聲音:“小皙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