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康熙沒有回答,溫皙便柔聲道:“舒宜爾哈也可憐得很。何況玉錄玳都十二了,過幾年就要嫁人了,臣妾還想要一個女兒。”康熙自然是更喜歡兒子的,而溫皙更疼女兒一些。
康熙忽的笑了,湊到溫皙耳邊道:“你想要個女兒還不簡單,再生一個不就是了。”
這個時候,還有興致**嗎?溫皙不由地生了幾分厭惡,卻極力掩飾住自己對他的厭惡,道:“皇上可以修改十公主的玉牒嗎?就當是臣妾生的。”
“可是朕記得,舒宜爾哈比胤禮大不了幾個月。”康熙道。
章佳氏生產的時候,溫皙已經懷著胤禮了。舒宜爾哈生於康熙三十一年秋,而胤禮生於康熙三十二年春,差了將近六個月。只是如此,溫皙如何能六個月內生下兩個孩子?平嬪還真是給溫皙出了一個大難題。
溫皙急忙道:“也可以把舒宜爾哈的生日推遲六個月,就當臣妾是生了龍鳳胎。或者在提前幾個月。。。。”
康熙有幾分無奈之色,道:“你真是異想天開!若喜歡,便留在自己宮裡養著就是了。”
溫皙有些頭疼,舒宜爾哈是認死理的,若是不修改玉牒,她自然是決計不會說出口的。正在頭疼的時候,康熙忽的抱起溫皙上了床榻,炙熱的唇齒貼在溫皙臉頰上,“朕有半年不曾親近你了。。。”
溫皙不由地泛起一股濃郁的厭惡,一回來就打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有這種興致嗎?!便扭頭,背對著康熙,道:“臣妾沒有興致。”
康熙驀地如兜頭潑了一身冷水,把溫皙的身子扳過來,有幾分無奈:“是你在氣朕把你叫去永壽宮嗎?”他伸手拂去掛在溫皙臉上的青絲,道:“平嬪。。。到底是赫舍裡皇后的妹妹,她臨死求朕要見你一面,朕有些心軟,便答允了。”
溫皙僵著臉色,沉默著。心軟嗎?若是心軟,何不饒她一命?
康熙微微嘆息,“是朕的疏忽,你本就膽子小,哪裡能見得那種場面?今日嚇著你了吧?”
溫皙咬了咬嘴唇,道:“平嬪縱然該死,皇上又何必。。。”何必那樣叫她鮮血流盡而死,好歹也該給她的痛快的死法!一想到平嬪苦苦熬著,等她去,說話都極為吃力艱難的樣子,溫皙不由地黯然。
康熙忽的瞪大了眼睛,“你以為是朕刺了她一劍?!”康熙不由地氣上來,眼睛裡都冒火了。
溫皙一愣,脫口而出道:“難道不是嗎?”
康熙不悅地一哼,怒中聲調都高了好幾籌:“是她突然搶了朕的龍劍,一劍刺穿了自己的肚腹!!”
溫皙頓時愕然,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原來不是康熙刺死平嬪嗎?竟然是她自己那麼慘烈地自絕嗎?!是啊,她死的慘烈決絕,才能叫康熙心軟,才會叫康熙叫了溫皙去,才能對溫皙說出最後的遺言!溫皙不由地長長地吸了一口冷氣。
康熙鼻子一哼,道:“她好歹是赫舍裡皇后的妹妹,朕原本打算叫古承宗給配一劑慢慢虛弱而死的藥,叫她兩三年之內死去就罷了!沒想到她居然二話不說就——”隨即,康熙也嘆了一口氣。
溫皙垂下眼瞼,低聲道:“臣妾誤會皇上了。”
見溫皙軟了話,康熙也不好繼續置氣,嘆了一口氣道:“她對朕有怨,但也不該——”康熙微微一頓,“胤礽還是她的親侄兒啊!”忽的看向毓慶宮方向,咬牙忍著恨意:“這個孽子!!!”
康熙恨得牙根癢癢,低吼道:“朕,真恨不得掐死這個孽子!!!”
溫皙不由地笑了:“恨不得掐死,便是捨不得掐死。太子和平嬪終究不一樣,平嬪是必須要死的人,太子。。。想來也不過是禁足吧。”
“哼!!”康熙重重一哼,“朕叫他去奉先殿跪著了!!!對著列祖列宗,好好思過!!!平嬪不但是